听到殿内传来说话的声音,守在外殿的金福瑞走进来,“殿下醒了?要喝药么?”
见金福瑞进来了,卫寂面色一慌,忙推了推膝上的姜檐。
姜檐坐起身,不满地看金福瑞,“都已经不烧了,还喝什么药?”
卫寂小声说,“但一会儿还要烧。”
雨露期就是会反复不停地高烧,而且清心汤不但能退烧,还能固本培元。
姜檐不好反驳他,瘫着脸说,“那把药端过来。”
金福瑞眉开眼笑,“奴才这就去。”
金福瑞离开寝殿后,卫寂试图从床榻上站起来,但双腿早被姜檐枕麻了,刚一动便如千万根银针扎。
姜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舒服,忙问,“怎么了?”
卫寂低声说,“没事,就是……腿有些麻。”
姜檐修长的手摁在卫寂腿上,“你到底让我枕了你多久?”
这话说得卫寂有些臊,哪里是他让他枕过来的,明明是姜檐自己睡着后一直挨着他拱拱蹭蹭。
这样了好半天,姜湛的脑袋直接躺了过来。
见他枕着自己舒服,卫寂只好给他枕。
卫寂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推开姜檐的手,“臣真的没事,起来走一走就能好。”
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姜檐张了张嘴,最后到底什么也没有做。
等金福瑞端过来汤药,姜檐拧着眉一口灌了下去。
他喝完之后,卫寂忙递过来一块酥饼给他。
姜檐此刻烧得没那么厉害,多少有些食欲,就着一碗素粥,将那块饼全都吃了。
他这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也就这顿吃得多了一些。
膳房给卫寂备了饭,卫寂吃饭时,姜檐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寝殿之内点了灯,姜檐躺在**眉与眼蒙了一层淡淡的橘光,他一直拿眼偷偷看旁边用饭的卫寂。
卫寂吃相很好,与他跟人的感觉一样不紧不慢,细细嚼着嘴里的东西,唇被热汤蒸得有些红润。
姜檐突然问,“什么时辰了?”
金福瑞看了旁边的沙钟,“回殿下,已经酉时四刻。”
今日开饭晚,因为中午卫寂吃得晚,姜檐用晚饭时他还不饿,因此就没吃。
“都这么晚了。”姜檐鼓囊了一句,说话间朝卫寂那边看了一眼。
卫寂也觉得天色有些晚,忙吃快了几分。
一旁的金福瑞心领神会,开口附和,“是晚了,而且外面还起了风,看样子怕是要下雨。春季雨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起来。”
姜檐揪着一旁的苏穗,“那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金福瑞做苦状,“奴才也不知道,就怕下起来路上湿滑,马车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