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指着乔攸,双眼一眯,无声地示意他“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回了书房,他接起电话,腰背不自觉弯下。
电话那头传来陆珩淡淡的语气:“景泽,我要一份上个月公司报表,你发我邮箱。”
“是小叔,这就发。”
“我这几天不在家,家中一切可好。”
“嗯,很好,前天慈善晚宴筹集善款四千三百万,已经联系财务转交儿童福利机构。”
“好。”
“今天
发薪日,佣人们的工资也照常下发。还有新进保姆考核,只有一名不通过。”
陆珩抬起眼:“是哪位没通过。”
陆景泽说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
“是那个叫乔攸的,我统计了一下他这个月的罪状,小叔,简直是罄竹难书。”
“是么。”
……
十分钟后,陆景泽下来了。
保姆们却敏锐地发现,他的脸比起上楼前似乎黑了不少,不,应该说浑身散发着黑气,像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陆景泽坐下,像是发泄情绪一般,扯过乔攸的“罪名书”,弄的纸张刷刷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把乔攸条条罪状再读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综上所述,乔攸……为这个家带来了无尽欢乐,所以考核……通过。”
他咬牙切齿,看着乔攸。
乔攸:?
看不出陆少还是个抖m,竟然从这悲惨世界里读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快乐。
陆景泽颤抖着抬手扶住额头,顺便扶住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刚才他和小叔报备保姆考核一事,并声明乔攸考核没通过,理应乖乖走人。
小叔也没干涉什么,最多就说了一句:
“是么,你考虑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