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打一场,谁输谁赢都认账,以后再也休提。当然,生死大仇还是不死不休。”
李钦载点点头,这两句话不是白问,他要了解这个年代的人是怎样的价值观,恩与仇,爱与恨,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
比如古人谓夺妻之恨为男人生平之大仇,一千多年以后,便只是离婚分家产,各生欢喜。
这就是不同时代的人对待仇恨的不同处理方式。
李钦载仔细想了想,对待郑俸应该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而以他的个人力量,也无法撼动荥阳郑氏。
那么,这个仇就报应在郑俸一人身上够了,至于他身后的郑家,没关系,等他翅膀硬了……
见李钦载沉思不语,薛讷又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笑得分外猥琐。
“不知景初兄如何对付郑俸,愚弟愿尽绵薄之力,此物是催情之物,年初从一个修野禅的春僧那里弄来的,据说药力很霸道……”
李钦载两眼一亮,用比拿钱更快的速度收入怀中。
“此道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还是愚兄帮你保管。”李钦载正色道。
熊孩子比较早熟,大约早就不干净了。
两人在酒楼里一直坐到傍晚时分,而酒楼对面的郑家一直没动静,郑俸可能在外面玩嗨了,夜不归宿已是正常操作。
眼看坊门要关闭,李钦载和薛讷才离开酒楼,各自告辞。
回府后,恰好遇到刘阿四买来了他需要的药材,李钦载吩咐下人将药材拿进卧房,又命人取了碾药的碾子。
最后李钦载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半个时辰后,李钦载将买来药材分别配伍完毕,碾碎取汁,将药汁收入小瓷瓶中。
看着自己刚刚配好的药,还有白天薛讷给自己的“我爱一条柴”,面前两个小瓷瓶在烛光的照映下,发出邪恶的光芒。
昏暗的烛光下,李钦载也露出了邪恶的笑,嘎嘎嘎的,笑得分外瘆人。
“瓜怂,谁叫你惹了我,准备受死吧,嘎嘎嘎……”李钦载自言自语,典型的终极大反派嘴脸。
…………
第二天一早,李府的侧门刚打开,薛讷便窜了进来。
知道李钦载要对付郑俸后,薛讷便忍不住了,为知己分忧的表情尤为诚挚,但李钦载却不得不怀疑这小子纯粹是想近距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