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韬一窒,眸中满是复杂。
终于还是把话题引到何文韬身上了。
这是要直接摊牌了吗?
江悦见此刻何文韬的神色,以及今日裴恒远咄咄逼人的态度,这两人应该是有话要聊的,她不动声色地观望着。
何文韬全身紧绷,唇角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在下实在不知道裴小侯爷这是何意?”
裴恒远敛眉,脸色稍沉:“既然羽林将军不知道,本侯不介意帮羽林将军回忆一下。”
“当年冀州之战,羽林将军那么利索的在井中下毒,让我军全员将士中毒,毒性还未解,你们那十万大军就杀了进来,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裴恒远顿了顿,看着何文韬紧紧地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哂笑:“本侯今日的目的,并不是兴师问罪的,羽林将军不必如临大敌一般。”
“本侯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放羽林将军进入冀州城内下毒的。”
江悦心中很是讶异,没想到冀州之战的水居然这么深?
北安国内部有奸细?
“小侯爷搞错了,在下不曾来过冀州,也不知道小侯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恒远哈哈大笑两声,随即神色清冷:“看来羽林将军是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了。”
裴恒远冷声威胁:“羽林将军,你家中那八十岁的老母,可还等着你回家呢。”
此话一落,何文韬神色慌张:“小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恒远从袖口处拿出一枚银镯子放在桌子上:“这镯子,羽林将军应该不会陌生吧?”
“本侯说过了,本侯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只要羽林将军好好配合,本侯不会伤你老母半分。”
何文韬心下一紧,片刻,微微开口:“当年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下毒虽非在下本意,但是军令不可违。”
裴恒远拧着眉,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当年你们是如何进城的?”
“从大门进来的,城内有人接应。”
“是谁?”
“我不知道,那人蒙着面,行事很小心,他给我们一行人毒药和出行令牌,就离开了。”
裴恒远眸中闪过一丝猩红,沉吟片刻道:“然后你们就在冀州城内的每口井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