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预想中的那一刀并未降临,相反的,耳畔响起的是山匪的惨叫声。
燕绾当即睁眼,乍见着一白衣男子,手持冷剑,伫立跟前。
偏头一瞧,之前张牙舞爪的山匪,这会丢盔卸甲,倒伏在地上吱哇乱叫,可见被伤得不轻,挣扎了许久,这帮人方勉力爬起来。
“你是什么人?”山匪各个疼得龇牙咧嘴。
你搀着我,我搀着你,好不容易都站了起来。
白衣男子从始至终,剑未出鞘。
燕绾脚脖子疼,这会挣扎了半晌,才扶着一旁的树,慢慢悠悠的站起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逃是不可能了,她这般模样,爬都爬不出半里地。
眼下,静观其变再说。
“要么卸胳膊,要么卸腿。”
声如其人,冷然入骨,凉薄瘆人。
众山匪咬着牙,“你说什么?”
“还不懂意思吗?不杀人,要胳膊要腿。”燕绾探头翻译。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等于羞辱。
“一起上,宰了他!”
燕绾赶紧往树后躲了躲,只是,还没等她挪到树后,一道寒光掠过,便听得噼里啪啦的倒地声,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山匪,这会横七竖八的倒伏在地。
这是,死了?
剑出鞘,染血而归。
白衣男子幽幽侧过身,瞧着站在树旁的燕绾。
“那什么,我不是山匪。”燕绾赶紧解释,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我这胳膊、腿没个二两肉的,你要了也没用。”
银色的面具,遮着容脸,瞧不清楚五官容貌。
燕绾直勾勾的盯着那双,匿于面具之下的冷眸,心里直打颤,听说这些江湖人,行事怪异,谁见着就杀谁,就怕泄露行踪什么的。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燕绾赶紧补充一句,下意识的想往后退。
可这不争气的脚脖子,疼得她压根站不住,突然间身子后仰,直挺挺的朝着地面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腰间颓然一紧,下一刻,人已经躺在了白衣男子的怀中。
燕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