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们三人一眼,眼见赵氏将已经涌到脸上的脾气又压了下去,不由满意的微微颔首。
还好,这个儿媳还没蠢笨到无药可救。
陆昕澜如同什么都没听到看到一般,继续沉着的说着。
“母亲,您先给舅舅们去信,问一下他们早些年送来京城的那些财物可有清单,身边是否还存有老伯爷威逼的证据,若是有,让他们务必想办法第一时间送到京城来。”
“他们,他们就在京城旁边的县城里,你们曾外祖父过世后,他们就从蜀地迁回来了。”
云家的生意大半都在京城附近,人在蜀地交通不畅,所以在赵景田渐渐没了提防之心后,他们就改头换姓的搬了回来。
人就在京城附近这实在是好消息,陆昕澜看着窗外天色,催促赵氏去给他们写信。
只想到赵氏行事向来没什么章法,她让人备了纸笔,就带着赵氏去二房,她说赵氏来写。
赶在天黑前将书信送出了京城。
若是一切顺利,明日就能收到云成的书信。
赵氏迷迷糊糊的写完书信,人还懵着,“昕澜啊,咱们折腾的这么费劲,这是要做什么啊?”
“自然是告荣恩伯府恶意侵占云家家财,又谋财害命。”
她说的赵氏更晕乎,“这不就绕回来了吗?你们之前不是说这笔银子要不回来?”
“但若是母亲愿意将外祖母的嫁妆全部捐给朝廷用作赈灾之用,这桩案子顺天府一定会受理,而且会很快给出结果。”
白送到手边的银子,皇帝不可能不要。
尤其南方水灾,还不知要耗费多少银钱。
赵氏似懂非懂,倒是裴氏早已经猜到,赞许的看了陆昕澜一眼。
这丫头比从前更加聪慧稳重了。
皇宫,文华殿中。
皇帝听着今日寿宴上发生的一切,还有陆昕然心中提及的荣恩伯府中的种种,尤其是她最后那句疑惑,心头浮出冷笑。
赵景田为何会如此,他又如何会猜不到。
“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容朕想一想要如何处置他。”
赵景田他自然要收拾,但在收拾他前,他要知道这个家伙投效了他的哪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