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薇出神的时候,马丽丽把玩着首饰盒,“唉,雨薇,你……现在住哪儿啊?不请我喝喜酒,地址总留一个。我以后还要找你玩呢!”
“我住酒店。”杜雨薇也老实地回答。
“婚房都没有?”马丽丽一脸不解。
提起这个杜雨薇也尴尬。她的婚礼与众不同,没有迎亲接亲,在酒店化妆打扮,下楼到宴会厅站着。司仪说一段开场白介绍新郎新娘,接着就是乐队表演,宾客用餐,好像公司开会。
聪明的马丽丽看出了杜雨薇的异样,“你……你领证了吗?”她问得小心翼翼,表情紧张得快扭曲了。
“准备过段时间回老家领呢。”杜雨薇也不掩饰。
“这证一定要领啊!”马丽丽激动到直接抓住了杜雨薇的手腕提醒,“我们出门在外,除了自己就靠法律保护了。是你老公不想领吗?”
“不是,是我还得回老家拿户口本呢,是我想先摆酒。”杜雨薇说。
有些地方的风俗是摆酒大过领证。摆酒是亲朋好友都见证了,结婚证就只有两个人知道。好像人多力量才会大。
听到杜雨薇说一定会去领证,马丽丽稍微放心,“可能你老公爱自由到处住,那你公公婆婆呢?没让你们稳定下来?”
这就是让杜雨薇更尴尬的一个点,她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公婆。她的婚礼与众不同,不光她没请亲属,景诚也没有。他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他们自己做主。他的父母在国外忙着,暂时赶不回来,这次先请他们交际圈里的宾客,于是来的全是景诚的生意伙伴。
趁着现在杜雨薇把这些都拿出来和唯一的朋友聊,老公对她很好,但就是和她想的都不一样。
“你们这婚结得挺独特的。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吧。”这已经超出了马丽丽的认知,也不是她再多读几本专业书能知道的。
……<br>见完朋友杜雨薇就回酒店。进了豪华套间,迎面就是一阵冰冷空气。城中村有一股散不出去热气,人多、堆杂物、是块空地就违建。高档酒店就空空荡荡全是冷气,冻得人打哆嗦。
杜雨薇想找个更舒适的中间地带,马丽丽也提醒了她婚房的事。等景诚回来她就提起了这个。景诚没有搪塞,“好啊,我爸妈下星期回来了,见面商量一下定下来住哪里,我们就搬过去。”
一下两个重磅炸弹。能住新房了;要见公婆了。
夜里杜雨薇睡不着,她捂着胃辗转反侧。景诚自然也睡不好,问她怎么了。听到杜雨薇说胃不舒服,他起身就带她去医院。
又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折腾了一趟,景诚回去一觉到中午,杜雨薇则一点没睡着。到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见公婆要买礼物。景诚则说不用,他父母很随和不讲究这些。
睡好的景诚收拾妥当神采奕奕地出门,憔悴的杜雨薇帮他拿衣服送他到门口。只有她一个人了,她顾不上补眠把蜜月买的奢侈品全拿出来细细挑选。
“这个……这个包的材质是羊皮?牛皮?纹路是?这个项链是什么钻?法国还是意大利?”杜雨薇脑子糊成一团,在游轮上学的奢侈品知识全混成一团。什么材质好,什么工艺高级,什么品牌历史悠久,不知道挑哪一个送回去。最后挑了标价最贵的表表心意。
……
这个星期过得惶惶不安,杜雨薇的胃每天都在抽搐,每天都在对着镜子演练和公婆见面。一个星期过去了景诚都没提起要去见父母的事。杜雨薇主动问了他才说父母回国改期了。
杜晓不知道该轻松还是失落,于是就不说话了。景诚知道她想早点安定,为了弥补她,他提出先去她娘家,商量领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