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提上裤子就走人?
江劭庭气笑了,大掌钳住她的脚踝,轻嗤:“你确定好了?”
掌心干燥粗粝,因常年户外运动有一层薄薄的茧,与脚踝细嫩的肌肤相触,激起连绵的、难以言喻的颤意。
她的左脚受了伤,裹得严丝合缝,敏感的知觉全部集中在被他握紧的脚踝上。
“已经够了。”她快速抬眸扫了一眼。
皎月似霜,成熟凌厉的五官在边缘被轻轻晕开,多了两分情动的缠绵悱恻。
江劭庭见她盯着自己,下意识伸手掠过唇瓣。
骨感的指间牵出几缕银丝,晶莹润泽,正顺着指尖试探性地滑进他的掌心。
□□的景象臊得温桐无地自容,她一把拽来被子将头蒙住。
江劭庭俯身凑近,埋在她的锁骨间轻笑:“来看看。”
“你的,扒着我的手指不放。”
被他这么一挑明,温桐恨不得缩成团再也不见人,两眼一闭选择装睡。
脸颊上被子蓦地被掀开,紧接着凉凉腻腻的东西就抹在了她的脸上,江劭庭相当恶趣味凑过来:“还你了。”
温桐又羞又恼,推开他的身体制止:“你别说了。”
江劭庭顺势扣住她另一条活蹦乱跳的腿,往自己腰上一带,“我怎么了?要不要我复述一遍你之前的话。”
他身体力行地贴近温桐的耳畔,模仿她低低哼了一声。
热乎乎的气息顺着料峭山峰蔓延到潮湿森楚,低洼处漫出几股清流。
江劭庭只探了一下,呼吸即刻变得粗重,哑着嗓音问:“你这是够了的样子?”
温桐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她不是这样的,是他故意撩拨自己,现在还……
她记不太清后面的事情了。
只听到风吹动窗户发出细微的“哗啦”声,月色在他的后背起伏,她的手扬起就可以挽住它们。
暧昧的作弄没有胜利者,两人汗涔涔缠在一起,细碎的喘息飘出窗台,落在那棵毛刺刺的构树上,惊起两只依偎的飞鸟。
温桐不明白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他们在欲的边界线拉扯,男人在城池外徘徊摸索,偶尔故意用力叩门,却始终保持在一个理智的度上。
断断续续中,她问出了疑惑:是不是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才来这样惩罚她。
换来是他牵着她的手,踏过那条线,去到他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