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慕说,“只是着急找回去找我朋友。”
他一手抄兜,故作姿态,没放她走。
“何小姐和向繁洲是怎么认识的?”
虽然感觉向繁洲和他关系不算好,但至少是他家人,何慕不好走了之:“工作上认识的。”
向繁玿沉吟一声:“何小姐家人都在国外?”
他这话令何慕心里发毛,他们不过是上一次在商场擦身而过时有过一面之缘,第二次见面向繁玿竟然已经知道她的情况,显然私下早就查过。
她明白向繁玿估计也没拿她当什么重要角色,极有可能是他在查向繁洲的时候意外查到了他们的关系,顺手查了她的身份。
但此时这话听上去无端像是威胁,像是说她在国内举目无亲,所以是任人拿捏的。
何慕没再应:“抱歉,我朋友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何小姐在国内没什么亲戚了吗?”
“嗯?”她没明白这个转折。
“我是看你长得挺像我曾认识的一个人。”向繁玿说。
她瞬间了然。
怎么今晚到处有人提醒她这件事。
“我想您认错了。”她转身要走。
“叨扰片刻,我其实有点事想麻烦何小姐。”向繁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这般说,何慕不好拂人面子:“您说。”
“何小姐可能不知道,”向繁玿说,“我这个弟弟哪都好,就是有点不服管教,我叔叔多年前就想他回到集团工作,他偏要去做什么科技公司,现在这摊子事都落在我身上,劳心费神的,我想请你劝劝他,他回来我也好脱身。”
何慕没想到他会说这件事,沉思了片刻。
向家的汇中医疗器械集团固然市值高出尚特许多,但尚特才成立近十年便做出如此成绩,未来是不可限量的,不说创业者对自己一分一毫创建起来的公司有多深的情感,从商业角度放弃尚特也不是一个好的决策。
况且她根本不过问向繁洲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愿横插一脚。
“向先生,我帮不了您的忙,”何慕说,“这事您只能亲自去跟他讲,告辞。”
何慕再次返回的时候,转角碰上向繁洲,她错开他的视线,侧身要躲开他。
“向繁玿没为难你吧?”向繁洲的注意点似乎不在这。
她摇头,躲开了他要揽着她的臂膀。
向繁洲僵住:“他跟你说什么?”
“他让我劝你回集团上班。”何慕不想惹太多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