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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什么,都不重?要。姜家未出事之前,他动过要娶她的念头,却被他父亲喝止威胁。他不得不听从父命。后来姜家获罪,她客死他乡,他以为,自己会终身饮恨了。
这?一辈子,他高昂头颅,从未为自己争一回。
“阿眠,我的官途微不足道,就算是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其实我来之前本想直接去?向?姜大人?提亲,以表明我的诚意。可是思来想去?,还是想先问过你的意思。”
这?样说……应该不算私相授受吧,他只是担心她勉强。如果她得一门自己并不想要的婚事,这?样即便自己欢喜,也会因她的不欢喜而变得惶恐不安:“从前我年轻莽撞,做了许多?惹人?生厌的事。我不知……不知你原谅了我没?有。所以想着总要……向?你问清楚。”
姜眠讶异:“顾……不是,兄长,你说的从前那些?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中深深记得的,是你出手相助我家的恩情。”
她忍不住笑了,“若你冒死帮我,而我却还记从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太小人?了吗?”
顾越不觉含笑:“你从小就记恩不记仇。”
姜眠摸摸鼻尖。听他夸一句,还挺不容易啊。
她这?副模样可爱的紧,顾越冷冽俊脸上浮现?微笑,前面已经说了那么多?,后面的话也自然而然说出口?:“我怕我冒失,婚约之事,总得你愿意才成。”
他忽然变得这?么直白,姜眠反而不知该怎么接了:“兄长原来,不是这?么直接的人?呀……”
顾越声音发紧:“我不是有意冒犯。”
“我不是说你冒犯。其实有话直说也挺好的,兄长原来习惯隐忍,这?样容易委屈自己。”
姜眠对他一笑。
顾越侧过头,双颊微微泛红。
今日清晨,撞见姜行峥的时候,李青霜就在他旁边大概听了些?来龙去?脉。等姜行峥走后,他以下犯上地捶他肩膀,力道大的将他半边臂膀都砸麻了。
他说这?是自己最后的、唯一的机会了。
其实不用他说,顾越自己也觉得,若这?次还缄默不言,他这?一生,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人?。
“阿眠……”
“兄长。”
他们二人?齐齐开口?,顾越顿了顿,柔声道:“你先说。”
姜眠没?有与?他推诿,便直说了:“兄长,其实算一算,我们这?些?年只见了寥寥数面。我想,我清楚兄长为人?刚直不阿,冷静善断,那是因为兄长盛名在外。而我只是普通平凡的姑娘而已,并无盛名才名,兄长应当……不大了解我。”
这?话说起来很残忍,但她还是要说。却不能?说的太明白:“你我幼时常在一处,对我诸多?照顾疼爱,可人?总是会成长、会变的。兄长喜爱的,是幼时的我,而现?在的我和幼时的我……已不是同一个人?了。”
顾越道:“你和年幼时一样。这?么多?年,你心性从未变过。”
姜眠还想说:“但是……”
顾越唇角微弯。
笑容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按你这?么说,这?世间?每一个人?。都不能?单一论之。岂不都和曾经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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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说,“我好像更不同些?。”
顾越承认:“不错,世人?或多?或少都随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化,唯你从始至终都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