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听得愣了愣。
庄冬卿又看向岑砚,眼神清透:“那你当时来了习惯吗?”
“听真话?”
庄冬卿点头。
岑砚:“自然不。”
“上京城内,规矩大,哪哪儿又都是贵人,跑马还需要去马场,能习惯什么。”
庄冬卿捧着脸,自然而然道,“必定很不容易吧,在封地王府就是最大的,入了宫谁谁都有来头,关键人多了是非就多,说话拐弯抹角的,费心劳神。”
“瞧我,明知道还问,戳人痛处。”
“刚我说一句,李央难受一句,是我嘴笨了。”
岑砚眉目舒展,倒不介怀,“都是以前的事了。”
庄冬卿:“那你刚入宫的时候,有人欺负你吗?”
岑砚想了想,徐徐道,“李卓是个混不吝的,经常借着自己身份,欺压别的皇子,你别看他现在和老四平分秋色,小时候,论心机手段,老四可不是他的对手。”
“刚入宫那阵,忘了,背文章还是射箭,我跟在他后面,抢了头筹,他觉得是我故意抢了他风头。”
李卓便是三皇子,之前庄冬卿见的那个疯批。
“后面故意找麻烦吧,小打小闹的我没管,有一次不见了柳七,周遭人说他架着柳七,去了内务府,说是宫内不能有男子,柳七也不是贵人,要带着柳七去净身,净了身才好留在宫里伺候我。”
庄冬卿嘴张开了,不可置信,转头看向柳七。
得到柳七的应承,“是有这么一回事。”
庄冬卿:“那后来呢?”
岑砚:“还好我回去得及时,掉头跟去内务府,柳七一路上也不顺从,走得慢,只挨了些打,皮外伤,并没有真正拖进净身房。”
“让郝三救下柳七后,我把李卓拽了进去。”
庄冬卿的嘴成了o型,催促,“然后然后?”
“你没把他怎么吧?”
岑砚淡淡道,“没怎么,用刀慢慢给他鸟刮了个毛,剃秃了。”
“啊?”庄冬卿,“噗——”
实在没绷住,“啊哈哈,哈哈哈哈”
柳七补充,“郝三跟着进去的,他当时在三皇子身上点了两下,让他腿上麻了,又瞧着主子动了刀,三皇子以为真的要被咔,在里面哭天喊地的,全内务府的人都听见了。”
庄冬卿笑得不行了。
岑砚:“全赖着他,我也一战成名,都有错,陛下只得各打五十大板含混过了。”
“后面在宫里,旁的人便也轻易不敢招惹我了。”
又添道,“闹完后他在自己宫里躲了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