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默然。
半晌,轻吐了口气,道:“看来你真是极满意定西王的。”
庄冬卿不好意思笑了笑,点了个头。
“是挺好的。”
李央也露出了个释然的笑意,忽叹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那我便没有什么说的了,便如你当初所言,希望我们两人,都能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吧。”
庄冬卿没忍住问了句,“现在的日子你……还满意吗?”
李央:“说实话,体味不出来,不过总是比之前好,辅政大臣们也尽心,以后我会如何,不知道,但我想,世道应该不会比之前差的。”
庄冬卿:“那当然,你一贯很认真的。”
李央:“不求有所建树,至少当个守成之君吧。”
又闲聊几句,李央心头重担卸下,神色轻松了不少。
待再目送庄冬卿与岑砚随船离去,久久眺望,冯公公躬身提醒道:“陛下,天色晚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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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央这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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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忽问:“他给我的点心是哪家酒楼的?回京的路上,路过再买一份吧。”
嘀咕道,“还怪好吃的。”
冯公公:“嗻。”
李央离开的时候神色怡然。
在船上,岑砚听完庄冬卿复述两人的谈话,脸越听越黑。
“什么意思,敢情他还觉得是我勉强你,你跟去封地委屈了,当了皇帝要来为你鸣不平?!”
声色俱冷。
庄冬卿:“我倒不这样觉得。”
“哦?”
庄冬卿:“大概就是生活不顺吧,你想啊,几个兄弟争抢皇位这么些年,废太子早死了,还发动兵变带走了淑妃,眼下三哥四哥和父皇都没了,剩一个年龄相近的老八,还只能幽禁至死……”
“到这一步,便算是孤家寡人了。”
“他可能就是想送送我,得了权力,半路上又想为我做点什么,才有了这个问题。”
“其实啊——”
岑砚:“其实?”
庄冬卿凑他耳朵边,像是说什么秘密一般,低低嘀咕道:“我猜就是最近朝政太重了,自己日子过得不顺,看到过得太好了的,不太相信,便下意识觉着其中有隐情。”
岑砚被庄冬卿这偷摸的样子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