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头,朝王元一笑后说道:“当然,王元,我不是说和你们做朋友让我不自在,请相信我,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
“但我和这个世界之间始终是存在隔阂的,我没办法说服自己。”
阮望笑笑,道:“所以现在轻松了?”
郎卿狠狠地伸了个腰,笑道:“轻松了,从没感觉这么轻松,再也不用扮演谁了。”
他打了个哈哈。
“哎,阮望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年我连老婆都不敢找啊。”
阮望嘴角微微翘起,“你还挺矫情的。”
“哈哈,确实,挺矫情的。”
“……”
“哎——算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
郎卿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阮望笑笑,不打算刨根问底。
……
当一行人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天空已经不再湛蓝,而是一片织红。
一座超大的法阵盖在天上,染红天空的正是这座法阵的光芒。
时不时有苍白色和漆黑的闪电从法阵上劈下,将一只只躲起来的魔兽劈成碎片。
法阵的主人,是那个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红发少女。
她穿着轻薄的修身长裤和白色衬衣,踏着长筒靴的双脚伸的笔直,手交叉着枕在脑后,无聊地望着天空。
一根粗长的水晶魔杖插在地上,每当法阵中有闪电劈下的时候,顶端的水晶球就会亮一下。
希斯卡娜是阮望在路上碰到的,相逢即是有缘,就拉着一起了。
那只叫夜枭的魔兽召集了不少游离的魔兽围拢这里,所以阮望下去的时候,拜托少女守门。
阮望走上前去,“嘿,希斯卡娜,你的法袍呢,我的阿巴呢?”
红发少女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旁的坑里,那里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布包。
阮望掀开,哀歌在里面睡得正香。
这件法袍质量上乘,透气又保暖,作为被子真的很不错。
上面沾了不少泥土,估计是没法穿了,阮望笑道:“明天洗干净还你。”
“我有多的,这件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