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叶盏卿从诡异的尴尬中解放,说到底她跟秦捷也只是有过几次交集的陌生人而已,现在独处一室吃饭,虽然酒精上头让她意识反应比平常稍慢,却也不是感受不到气氛的尴尬。
她送秦捷下了楼,挥手跟他道别,秦捷打转方向盘,载着他那辆黑色迈巴赫扬长而去,叶盏卿彻底松了一口气,转身上楼收拾残局。
整理掉桌面的残汤剩羹,叶盏卿看着秦捷用过的碗具突然一乐,心想能碰到秦捷嘴,应该也是这只碗的碗生巅峰了。
餐桌收拾干净,叶盏卿刚准备坐下来休息会儿,眼睛却扫到了茶几上一个银色的小物件,看上去像是火机,她跟姜江都不吸烟,明显就是秦捷的。
她有些心累,不想再动弹,可看火机款型跟logo,显然也是不菲之物。
叹息一声,拿出手机联系秦捷,秦捷那边回复很快,说明天会去取,叶盏卿应下。
江风习习,秦捷的风衣被吹起冷厉的弧度,他掐掉电话,居高临下睨着地上的中年男人,幽幽道:“刘总屎盆子扣得轻巧,我辟谣起来腿都跑断了,现在外面都在传我秦捷心狠手辣把你们逼上了绝路,你说我该不该坐实呢?”
刘正阳被人压在地面上,冷汗涔涔,江风吹过让他遍体发寒“秦总,挣点家业不容易,我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大量,饶过我吧。”
秦捷冷笑一声,“那是你的家业吗?”
刘正阳被这话一噎,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榕城稍有底蕴的人都知道他是入赘刘家,熬了多年之后才熬出个正阳药业,还不是他百分百控股。
人被压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心生反骨,刘正阳正是如此。
秦捷一句话说的他面红耳赤,只能继续讨饶,只说自己做错了事,希望秦捷放过自己。
秦捷目光幽幽看向他,说实在的他并不讨厌聪明人,也不讨厌有些心计的小人,刘正阳不多不少两样都占了点,要不是他算计到了自己头上,他是真不会动他。
秦捷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大汗淋漓地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笑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什么?”
秦捷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却想起火机落在叶盏卿家里了,身边的保镖递过火机,秦捷摆手没接,单手拿着香烟,放在鼻腔下轻嗅。
“你在榕城的老婆是大老婆,还是丽国的老婆是大老婆?”
刘正阳猛地抬头,目露惊恐,“秦总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不该去骚扰叶小姐,求求您放过我老婆孩子,求求您。”
秦捷手指把玩着香烟,嘴角轻勾,“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儿。”
刘正阳心跳如雷,喉咙发干,浑身哆嗦,秦捷手掌拍动他的脸,“借着我打压的名义转移财产,好处你拿了,黑锅我背了,我冤不冤?”
“秦总,秦总我错了,是我对不起您,我分您一半!不,全给您,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跟我计较,求求您!”
秦捷嗤笑一声,“晚了。”
他手一挥,身边保镖应下,刘正阳尖叫着被人拖走,痛哭流涕着喊着让秦捷放过自己,秦捷充耳不闻,径直上了后车座,保镖打转方向盘,将刘正阳的求饶声甩之脑后。
“先生,回别墅吗?”
“嗯。”秦捷阖上凤眸,闭目养神。
……
次日,叶盏卿刚送走一位病人,就接到了姜江的电话,说刘正阳被人收拾了。
刘正阳被扒的精光,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吊着一口气奄奄一息的躺在江边,家里人竟然没有一个报警的。
“你说会不会是秦捷干的啊?”
叶盏卿心里一跳,脑海情不自禁浮现起秦捷那张锋利充满攻击性的脸,她没回答姜江,心里在一瞬间也接受了这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