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眸色清淡如水,“孔目官的差事看似简单,然则却掌握着神策军所有的秘密。做好了,来日才能做得监军。”
承勤一揖,“徒儿明白,谢师父栽培。”
容隐点头,“你回去吧。将沈家人从牢里提出去,送掖庭局为奴。”
承勤想了想,便加快两步,绕到容隐面前跪倒。
“徒儿听见里面已然是动完刀子了……徒儿想跟师父求这个小郎。”
“求他?”容隐眯了眼,“做甚?”
承勤:“徒儿进宫也快十年,也想收个自己的徒弟。徒儿瞧着,沈家这位小郎乖巧懂事,生得也好……”
容隐眸色如冰,“你这眼珠子不要也罢!”
承和在畔直冲承勤摇头。
承勤一怔,听出来不对劲了,便赶忙问:“莫非此番净身的,竟不是那个小的?”
容隐都没搭理他。
一听说净身的不是沈清暎,承勤兴奋地直拍手。
容隐眯眼看他,“你既是想收那小的当徒弟,可是听见那小的没净身,你竟然高兴成这般?”
承勤赶忙把笑容给吞回去:“徒儿没有……徒儿就是,觉着沈小娘这次不迂腐了,难得。”
容隐神色之间有些微妙,“怎讲?”
承勤赶忙道:“师父您想啊,她一个庶女,在家里一向不受待见,说是小姐,实则与侍女无二。可是她竟为了救那老婆子和嫡母,肯豁出自己去,师父您说,这岂不是迂腐?”
容隐未置可否。
承勤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徒儿原想着,她既如此迂腐,必定选择保全她沈家那个嫡子。毕竟嫡子才是血脉正朔。”
承勤的声音到后面低如蚊蚋。
他发现师父在冷冷地晲着他。
他只好赶紧说:“……那嫡子真挺不是个东西的,在牢里对沈小娘也颐指气使,压根儿不当姐姐。阉了好,活该!”
容隐忽道:“难得你开口求一回。那就将那小的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