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依旧稳稳站在原地,坚定摇头。
“孔目官因我而受伤,我不能就这么抛下他不管。我要留下来,照顾孔目官。”
承和:“你!”
承勤:“……那她穿着我的衣裳,倒也方便。”
承和回到易老阁的时候,还是有些余怒未消。
容隐抬眼皮瞟了他一眼,“你名字里占了个‘和’字,便是因你性子而来。可你这又是怎了?”
承和满面愧色,“师父,徒儿是被那沈小娘给气着了。那沈小娘她,实属狡黠。”
承和便将之前的事都禀给容隐。
容隐听罢,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当真千方百计想留下来……”
若是换了旁的小女娘,拼命躲着他还来不及。
其实她自己原本又何尝不是避他如蛇蝎。
容隐抬眸望住承和:“她说得倒也没错。是你自己此前说话不小心,留了破绽给她。”
只承勤那一套衣裳,就让她连续找到了好几个借口。
容隐修长指尖在书卷上轻轻敲了敲,“对于聪明人来说,叫她抓住一个破绽就够了,她便能给你连环下套。”
承和也有些意外。师父说那沈小娘聪明?
这些年师父又何曾称赞过任何一个小女娘?
承和没胆子直接问出口来,容隐却又怎会看不明白。
容隐便轻哼一声,“沈镜年是朝廷的征西大将军,文韬武略皆为上乘。她是沈镜年的女儿,纵然是庶出,却颇得沈镜年欢心。便是家中有同僚拜会,沈镜年也多不避她。若此多年耳濡目染下来,她自然学得不少。”
承和心中便是一动,“沈镜年的事既不背她,她对于师父果有可用之处。”
容隐浅浅勾了勾唇角,“……她的用处还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