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郡主也曾抢过大杨夫人每日食用的肉酱。奴婢一想,这怎么可以呢?”
“郡主是金枝玉叶,为了一盘吃食还要与大杨夫人争抢,那可太不成体统。”
“故此今日,奴婢亲自来为郡主送上。”
他说着含笑瞥过小寺人手里的食盒,“郡主若觉得一盘还不够,尽管直言。奴婢吩咐了膳房多备几盘,一定要让郡主今日吃个痛快。”
宁河郡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日,她本以为他终于肯主动来看她,她原本那样高兴。
可是他竟然这样对她!
容隐眸色清冷,缓缓抬眸,盯住宁河郡主的眼睛,“郡主怎么还不吃?还在等什么?”
宁河郡主眼圈儿一点点地红了,她猛然扬手向容隐打过去,“五郎,你好狠的心!”
上座的大杨后见状也惊慌站起,“宁河!”
大杨后的话音未落,容隐轻松抬手,已经将宁河郡主的手腕牢牢攥住。
“郡主这是做什么?奴婢一片孝敬之心,郡主怎么反倒要撒泼!”
宁河郡主拼力挣扎,奈何她哪里可能是他的对手,不多时便已经脱力,只能哀哀由得他狠狠捏着她手腕。
她抬眸望向他冷寂的眸子,泪水不由得无声滑下。
“五郎,你为何这样对我!”
“这几年来,我也没少了去找你的茬儿,跟你闹,可是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可是今日,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呀!”
“连锦云我都不争了,我这些天安分守己只陪着母后而已,你却又怎地突然找上门来,这样折辱于我!”
容隐冷冷垂眸,看着她哭喊。
等她连哭喊的力气都已经耗尽,他才倏然松了手。
宁河郡主软软跌倒在地,哀哀地啜泣。
容隐却早已收回了目光,看都不再看她,只看向蒙尘了的殿顶。
“郡主记住,咱家从来都是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