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祖母她们,有我在,请他放心。“
过了中秋,天虽还热着,节气却一点点地滑向了冬。
容隐最近早出晚归,忙到不见人影。
沈清颜自然乐得清闲。
不过老药这些日子却有些奇奇怪怪,时常偷拿了她茶房的杯子去,在三楼的地板上东摆摆,西叠叠的。
她问他,他还装糊涂,不承认。
这日她故意寻了个非常规的时辰进去,结果终于将老药给抓了个现行。
别看老药都白胡子一大把了,可是他被当场摁住手的表情,也跟三岁的孩子没甚区别:
“我才没故意瞒着你呢,我只是也还没看明白呢。等我看明白了,才好给你讲说不是?”
沈清颜看他摆的那东一堆,西一摞的,便不由得眯了眯眼,“你在摆皇城的风水!”
老药惊得原地一蹦。
他原本蹲着呢,这一蹦,就蹦成了一只大蛤蟆。
“嘿你个小颜儿,你怎么瞧出来的?”
沈清颜摇摇头,“我瞎猜的呀。本来只是想诈您老一下,谁想到就诈成了呢?”
老药白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沈清颜便笑:“您老忘啦,我小时候跟随阿父在西北兵营。”
“兵营兵营,那安营扎寨之前不得先看好风水么?我那时候虽小,却也朦朦胧胧记着,每次安营扎寨之前,阿父总要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指着
老药便也叹了口气,“也是。”
其实不仅安营扎寨,带兵打仗也要操演阵法。阵法里好些的说法,与风水也都相似。
所以她一个小女娘虽然不懂内里的详细,但是基本的皮壳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况且她现在每日都钻玲珑塔。
宫里是京城里的最高处,她站在玲珑塔上能俯瞰整个京城。所以他摆弄那些,她认得出。
她瞟一眼老药,蹲下来看,“您老镇日钻在玲珑塔里不出去的,摆弄这些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