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躲过一道剑气,秦四喜笑着对白泽说:
“你是灵体,打它
会付出代价,我替你教训它,你别生气。”
说完,又是一扇子敲在了天道猫猫的头上。
“啪!”
白泽停手了,看着这个女人用扇子敲木鱼一样地敲着猫脑袋。
天道猫猫想要躲开,可是秦四喜催动了捕风阵,它根本逃不掉,只能一下下挨着扇子敲头。
“一个人死后,她的剑灵都能凝出白泽之形,可见她生前功德深厚,确实有王者之资,这样的人被冤枉而死,你身为天道却幸灾乐祸,这是谁教你的道理?黄钟毁弃,王者遭谗,这是这一界之孽,你得意什么?”
“喵喵喵!”
天道猫猫挣扎不了,只能放弃挣扎,瘫在秦四喜的怀里被敲得生无可恋。
“啪!啪!”
天道猫猫的猫脑袋卡在秦四喜的臂弯,似乎都被敲扁了。
“你从前的主人想来是个极好之人。”
白泽蹲在剑柄上,看着有些可怜,秦四喜忍不住安慰它。
白泽看了她一眼,轻轻把身子团了起来。
“是好是坏,已经过去一万年了。我大概知道你是一个神,你点我化形,我欠了你。”
白泽摇了摇尾巴,一团光落在了秦四喜的掌心。
“我可以为你出一剑。”
秦四喜看着白泽趴着的剑,一万年真的太久了,连剑鞘都被侵蚀成了石头的颜色。
剑柄上原本大概是缠着布的,只是布被风化碎去,只剩了细细的内杆。
秦四喜没有收那团光。
“你在剑山呆了一万年,不妨和我讲讲这里都有什么好东西。”
虽然是来帮青苇毁那把“召命”剑的,秦四喜也没打算空着手回去。
来都来了。
白泽本来都打算睡了,听了这话只能再次爬起来。
看了一眼那只猫,它说:
“这只猫都知道,你不用问我。”
“喵,我确实知道。”刚刚还被教训了一顿,天道猫猫却又精神了起来,“剑山的旧事就是济度斋的旧事,最有热血的年轻剑修自以为能拯救天下,却要么误入歧途,要么被世人厌弃,要么剑心尽毁,最后只留下了他们的剑在这里,只剩了那些懂世故、善钻营之辈踩在他们的血上活了下来,却将他们的旧事扯作大旗,又引来的新的热血和新的牺牲,一代如此,两代如此,代代如此。”
天道猫猫绿色的眼睛是冰冷的。
“从万年前的盛九幽到现在的宗衡、宗易、宗染……”它举起一只爪,搭在秦四喜的下巴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