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初到云启时,徐世达对自己处处照拂,还介绍了许多同僚和朋友上她的水云间捧场。
不过最后徐家还是硬把银票塞回了沐瑶手中。李长安在一旁还打趣笑道:“收下吧,你徐伯伯家有矿,不差钱。”
经父亲这么一说,沐瑶猛得想起徐伯伯家有条铁矿脉,世代冶兵,是上京最牛批的富三代。确实不差钱。
鱼珩哄完了鱼哲,走到她身边,见画卷已经完成了一半。
他之前闭关修道三年,不曾听说五柳先生的大名,更不知晓先生一幅作品的含金量。如今他才明白他爷爷为何夸赞他娶了一个“聚宝盆”回来的真正含义。
妻主太能挣钱,又是作画又是炼丹还开酒楼。每日收盈已经不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了。
但是沐瑶从来没有嫌弃过他赚钱慢,反而时常挥出几张大额银票给他花。
最初,他不习惯,现在觉得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他把这些银两存起来特意放回了青囊庄,每次回去都不忘在家里大肆显摆一番,把他爹和爷爷眼红得不行。
烟笼池水,雾气缥缈。
一晃眼,又是入夜时分。
鱼珩哄着两个小娃娃入睡,哄着哄着自己先倒头睡了过去。
沐瑶哺乳后披上外衫踱到院中,忽而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循香而去,迈入了时镜禅的院子。
儿郎一身雪色里衫,神色迷离地望月对饮。他的步履略显飘浮,手执一尊白玉壶,气若游丝地垂眸喃喃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倏地一个脚步不稳,向后踩空一格踏道。
“镜禅,你醉了。”沐瑶上前稳稳扶住了他。
儿郎眼中好似携卷着怒气,拂袖甩开了她的双手。
沐瑶一惊,芙面之上堆满了愧意。她知道镜禅在恼什么。是她不好,没有照顾到夫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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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回房。”
“不用,我自己回。你去陪,去陪鱼珩、许倾城,去陪沈初堂,去陪。。。”儿郎一时思维停滞,想不起来剩下的那些个名字,更想不起来自己的。
沐瑶扛着他吃重地一边倒,深吸一口气,将人一鼓作气扛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