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确保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在兼职结束后,林誉之再累,回家前,也会给她带些小零食小礼物。他必须要让格格对“哥哥回家”这件事充满期待。
给她带最爱吃的街角那家店中冰激淋,放进保温杯中,塞进包里,到家后打开,只化了底部,上头的冰激淋球仍旧是圆圆的,用小勺一点点吃;
给她买她逛街时看好几眼、摸好几遍又放下的连衣裙,林誉之对自己已经到达几乎苛刻的地步,他基本没有任何娱乐开销,不抽烟不饮酒,所有攒下的钱都花在格格的家庭和格格身上;
绕三条街去买她上一周说过好吃的冰栗子,在夏日炎炎里回家,风轻云淡地说顺路带回来的。
林誉之故意不擦自己手背上被太阳晒出的汗,让她看自己长时间骑自行车而磨红的掌心,令她主动去观察他汗津津的T恤,诱她推理出“哥哥特意绕远路只为给我带零食”这一事实。
他说着一个又一个能被聪明妹妹看穿的谎言,假装对她的心疼一无所知。
看。
做兄妹多好。
永远都不用苦恼,不必如他这般,处心积虑、大费周折地布置,确定让自己和她喜欢的所有东西都相关联——
很难说谁是被驯化的哪一个。
可惜妹妹还是太天真,她的勇气仅限于接吻,还是林誉之下定决心,轻轻一拉,一按,一句诱导性的话,才促使两人建立初体验这一联系。
他可怜、可爱的格格。
林誉之没想到自己会被“抛弃”。
这是始料未及的结局。
同样始料未及的,还有在清晨终于宿醉醒来的林格。
她头痛得要命,惊醒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卫生间检查身体,没有,没有男人的液体,没有容纳过什么东西的痕迹,林格最近没什么想法,没有试过小玩具,探手指会不舒服。
林格探出脑袋,看林誉之:“你有没有趁着我喝醉,对我做什么?”
林誉之平淡地说:“对你做了王子会对睡美人做的事情,这个回答是否能令我妹妹满意?”
林格说:“林誉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满嘴跑火车了,这种鬼话你都说得出口,害不害臊。”
林誉之低头泡茶:“起来,喝杯茶,等会儿就要走了。”
今天他们要去新天鹅堡,退房时,林格又问了句高级套房的销售情况——今天一下子空出,有十多间空房。
林格目瞪口呆,暗想,此次出门不利,看来遇到教堂也去拜一拜,祈祷这异国的神明也能够保佑一下他们这些可怜的旅客。
只可惜,祸不单行。
不确定是否是大量的难民入境,还是因为物价上涨、通货膨胀外加经济不景气,小偷愈发猖獗。
尤其是艋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