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不是睡着了吗?你讲点道理好吧,我自己笑一下都不可以吗?”
“那你在笑什么?”夏兰依旧不依不饶的问。
叶千帆暗自摇头,这女人啊,不讲道理了都差不多:“兰姐,我在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是那天,嗯,你知道的,就那天吗,真的很。。。。。。。”
“闭嘴!什么那天这天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对了,昨天有点工作要汇报,和廖书记通电话的时候,我顺带说了你的事,廖书记一口就答应了,说他会和张如松书记先沟通一下,争取在会上一次定下来。”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叶千帆楞了楞,虽然这个情况他早有预期,可是,突然的就出现在了眼前,他终究也会内心动荡一下,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前途高兴,还是为即将离开夏兰感伤,反正他心里有点难以平静。
或许夏兰也能体会到这点:“千帆,人嘛,总要在事业上干出一点成就,何况你刚好具有这样的能力和机遇,那就什么都不要多想了,好好的放手一搏。爱默生说过,人的一生就是进行尝试,尝试的越多,生活就越美好。”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可能是对未来有一种恐惧和茫然!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实,因为我们在一起还没有待够。”
夏兰眼光中也有点潮湿:“是啊,不过我们还在一个县,环山县又不大,就算你到乡下,也能经常见面的!”
“曾经的一笑,已渐渐远去,曾经的一吻,恰如风,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兰姐,我发觉最近你好想心思特别多,时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我能帮点什么吗?”
夏兰摇头,沉默片刻才说:“可能,我们的宿命并不相同。”
“可是。。。。。。”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很奇怪,既然你和楚惜香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你不找她帮你调回西定市,这对她应该不是难事。”
叶千帆叹口气,也不在追问夏兰了,他能感受到到夏兰内心的忧虑和烦躁,也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除非她自己想说的那一刻。
“其实啊,她提过很多次帮我调动,我都没有答应,为这,我们还吵过,我骂她多管闲事,她骂我是萨比!”
“为什么呢?”
“很简单,不能把自己所有的麻烦都扔给对方,再说了,当初我去环山县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我老爸曾经说过,不管什么工作,只有从最底层做起,才能做的好。”
夏兰点下头,她也很赞同叶千帆的这个想法。
“你老爸很明事理,可惜,我老爸去世的早!”
叶千帆瞥一眼夏兰,见她又有点感伤的样子,忙岔开了话头:“我在环山县还有个发小,公安局的李西林,这小子很想回市里,可是你猜怎么着,他也是不麻烦盆友,宁愿找不相干的人,给人家送礼!”
“嗨,你们这些人啊,心里到底想什么,别人很难体会!”
说着话,车就进了环山县城,三拐两绕就到了夏兰的小区,叶千帆本想着上楼坐坐,可是夏兰摆摆手,制止了他:“你不用上去了,我今天很累很累,就想早点休息。”
看她那疲惫的眼神,叶千帆能够理解此刻夏兰的心情,他只是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她,就悄然的离开了这里,他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不管夏兰的心情怎么样,也不管叶千帆有什么感受,生活,工作还得继续下去,第二天,夏兰和罗喜来简单的坐了一下,吃了顿便饭,算是双方休兵罢战了。
几天之后,一个环山县的常委会在县委2号会议室如期举行了。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县委书记张如松,县长龚汉儒,县委副书廖明楼,常务副县长罗喜来,县委组织部长、县委宣传部长、县委办公室主任、政法委书记、县人武部政委等九人按顺序就座,会议似乎已经开了一会,正在讨论棚户区改造的问题,目前有两种方案,都打印成文,摆在每个人的面前。
张书记和龚县长意见相左,各不相让,看来并没统一思想的迹象,两人都抽着烟,闷闷的,不说话。
其他常委一看这情况,都不大好表态了,虽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派系,但真正的站起来撕破脸,谁都不愿意,就这么大个县城,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再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能不得罪人,那是最好。
大家就埋着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脸上的表情也是平平淡淡的,这种场面他们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不就是闷坐几个小时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会议室的气氛看上起很平静,也很和谐,但实际上,暗流涌动,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