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补课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讨论李建的事情。有人说李建如果不转学,他就没事!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毕竟是乡村中学,绝大部分学生,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老百姓家的孩子,比有钱人家惯坏的孩子,要善良很多!就算是打架,也不至于要人命。但是太善良,就容易被欺负,恶人没有人敢欺负!我和刘运平听着大家议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行列。刘运平哭红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班上也有很多同学是小学的同班同学,知道李建从小和我们的关系好,也很同情李建的遭遇。还有一个女生,也一直没有说过话。她叫陈静,小学一直和我们同班。
陈静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白白的脸蛋中透着一些红润,像苹果一样诱人!她像她的名字一样,一直以来,都很沉静。不是因为她的名字叫陈静而变得沉静,而是因为她的家庭而变得沉静。
陈静家在我们隔壁村,她的父亲叫陈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不多言多语,平时也不和别人沟通,性格孤僻,他的腿有一点残疾,走路一瘸一拐,大家背后称他为“陈跛子”。或许因为有残疾的原因,有一点自卑吧!虽然他腿有残疾,但是相貌堂堂,五官端正,也算一位美男子!顺顺利利娶到了老婆,陈静的母亲,郭英。
郭英肤白貌美,体型微胖,一米五二的身高,一百六十斤左右的体重。她的胸部和臀部特别凸出,像典型的非洲胖女人的体型!只是她不黑,相反,非常白!白得皮肤好像吹弹可破!郭英嫁给陈纯后,给陈春生下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陈静的哥哥,陈冲。陈冲大陈静一岁,也就是生下陈冲满月后不久,就怀上了陈静。
生下陈静以后,计划生育部门不仅来陈春家罚了款,还强迫把陈春抓去做了结扎!结扎虽然是小手术,毕竟乡镇的技术和卫生医疗条件有限,难免有出问题的时候。陈春做了结扎手术后不久,不仅前列腺出问题了,生理功能还出现了问题!从此一蹶不振!加上腿脚不方便,就越来越自卑!
生了两个孩子的郭英,不知道是体型的关系,还是什么原因,生理需要特别旺盛,陈春现在不行了,可愁死她了。本来她姿色就不错,虽然胖了一点,依然吸引了很多狂蜂浪蝶!于是有了很多桃色新闻,不断从她身上传出!基本他们村的光棍,都和郭英有暧昧关系!附近老百姓,在暗地里,给郭英取了一个绰号“糊锅巴”!
“锅巴”的意思,就是做米饭的时候,挨着锅底的那一层米饭,由于火力热量太大,变成又干又硬的“锅巴”。“糊锅巴”,就是火烧得太猛了,把锅巴都烧得焦糊了,就叫“糊锅巴”。老百姓给郭英起绰号“糊锅巴”,即讽刺她作风不检点,不但骚,而且火力太猛,给她烧火的人多火猛,锅底烧得焦糊!没想到“糊锅巴”这个绰号,传播速度惊人,不但他们本村人家喻户晓,而且附近几个村也人尽皆知!甚至镇上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称号,更甚者,隔壁镇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所以她的路子也越来越广,偷人偷出了本生产队,偷出了本村,甚至偷出了本镇!传说她的奸夫以数百计!
声名外显,苦了陈春,只有越发的郁闷,越发的孤僻!更苦了儿子陈冲和女儿陈静,从来不敢和小朋友们玩,一旦有什么争执,小朋友就会喊“糊锅巴”!心灵受过无数次伤害的陈冲和陈静,在打过无数次架之后,也越来越内向,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沉静!
今天上午补数学,补课和平时上课不一样,补课都是一个老师补半天!数学老师叫曾祥广,三十多岁的年龄,额头凸起高亮,头发长期打着摩丝,梳一个三七中分头。他两只眼睛都是单眼皮,眼睛也不大,和刘运平的小眼睛差不多大。但是刘运平是双眼皮,显得很善良。曾祥广的单眼皮,就显得眼神很犀利!特别是他看漂亮女生的眼神,很多同学都觉察到不对劲!大家就想起上几届同学,流传下来的他的绰号,“色狼老师”!
“色狼老师”这个绰号不是空穴来风,是以前有师兄师姐们,不止一次看见他,带女生在他宿舍里睡觉。学生里面,对他的桃色传闻,版本很多,我听说过好几起,但是我不太相信。毕竟人家是老师,为人师表啊!也曾经有人去上告过他,都如石沉大海!因为他的母亲,和教育局教办主任的母亲,是亲姐妹!教办主任的独生子,就是用摩托车拖死李建的主谋之一,李劲!和李劲一起作恶的一个人,叫曾祥生,就是曾祥广的堂弟,曾祥广家的社会关系网非常广,难怪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竟然没有人能告翻他!
曾祥广的老婆是农村的,没有工作,在老家务农。以前曾经在学校食堂帮忙做饭,不知道什么原因,曾祥广把她赶回了老家种地,也不让她来学校分配给曾祥广的宿舍。可能是为了达到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曾祥广教书挺严厉的,讲课方法也很好,他任课的科目,在全镇名列前茅。镇中学不止一次,想把他从乡村中学调到镇中学去,他总是婉言拒绝!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乡村中学的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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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到倒数第二天的时候,我起了一个早,一大早就骑着二八大杠来到了学校,学校还没有敲响起床铃声。天也微亮,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我把自行车停在停车区,准备往教室方向走去。从停车区到教室,要经过一排教师宿舍。曾祥广的教师宿舍就在一楼,他隔壁是食堂。一楼别的教师宿舍,是其他年级老师的,其他年级的老师都放假回家了。他一个人单独在一楼的教师宿舍。我离他宿舍还有三十多米的时候,他的宿舍门开了。从宿舍里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女生一边走一边哭泣,去往学校的女厕所方向。我赶紧躲一个柱子后面,偷偷看见,过去的女生,原来是陈静!
我顿时相信了以前所有的传言!看来所谓的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我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股难受夹杂着愤怒的情绪,让我没有心思去往教室。我的老师原来真的是色狼!
我狂奔着跑向山顶的操场,绕着操场跑了几圈,疲倦不堪的时候,我一屁股坐在操场旁边被踩得发黄的一块草坪上。发黄的草尖上,还有晶莹的露珠。我坐下去半分钟的时候,草尖上的露珠浸透了我臀部上的裤子,感觉屁股凉悠悠的,用手一摸,裤子被露珠湿得斑斑驳驳的痕迹!
这时候听见“噗嗤”一声,我知道是刘运平来了。刘运平说:“你傻啊?一大早往草上坐!”
我说:“运平,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刘运平说:“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我们都有半个学期没有在学校约会了吧!”
我说:“这不学习任务重吗?你住校,我又通校,老是回去晚了,找不到借口了!不能总对妈撒谎,说自行车掉链子了吧!”
刘运平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已经完全没有了李建去世的悲伤。刘运平说:“俊,你不会每次我们约会后回家,都对阿姨说,你自行车掉链子吧?”
我说:“我不说自行车掉链子,难道我说和刘运平接吻,回来晚了!”
“啪”的一巴掌,刘运平拍打在我的胸部。她说:“讨厌!胡说八道的!”
我说:“你偷袭我的胸部,我要以牙还牙!”
刘运平小眼一瞪:“你敢!老实交代,来这么早,一个人在操场跑什么啊?我起床上厕所,看见一个背影,特别像你,往操场上跑了。我上完厕所来操场看,果然是你!你在发什么疯啊?”
我说:“我今天来早了一点,准备早点去教室,结果看见陈静披头散发从曾祥广的宿舍哭着出来。”
刘运平说:“难怪!我刚才在厕所,看见她眼睛红红的,我问她昨晚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回宿舍?她说回家了,刚到学校!”
我说:“陈静肯定被曾色狼欺负了!她平时也没有朋友,也不和同学说话,只有你,她偶尔会和你说话。我和她同学八九年了,我和她说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我们一定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