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将房间收拾好,便躬身退下。
她未察觉,拿了个小篮子,往里面放落下的花瓣,打算晒干了让人做成香囊。
萧青棠悄声进门,停在门口,静静看着她。
她一转头,脸上的笑消失殆尽,回过神来:侍女骗了她。
“你出去。”她提着篮子起身,没给一个好脸色。
萧青棠追过去,抱住她:“我从来没有因为嫌弃你才不肯娶你,我只是、只是不知你对我的,是不是喜欢……”
“我以为你不懂什么是喜欢,我也以为成亲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无论成亲与否,我都只有你一个人。我知晓,旁人很难理解这样的想法,即便是我自己现下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混账,可我绝不是因为嫌弃你才不肯和你成亲。”
姜溶顿了顿:“那你知晓昨日是什么日子吗?”
萧青棠有些茫然:“什么日子?”
“是我十八岁生辰。你知晓我生辰是哪日吗?知晓我几年几岁吗?”
“你可见过我过生辰?”萧青棠有些无奈,“是我的错,可这是我本就对过生辰不在意,并非是对你不在意啊。”
姜溶垂下眼,她的确未见萧青棠办过生辰,也不知晓萧青棠生辰几何,她沉默。
“好,我现下知晓了,也记住了,以后每一年都会给你过,你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礼,过几日补给你。”
“我不要。”她不懂他们怎么突然又这样亲昵了,下意识就要挣脱,“我不要生辰礼,也不要你,你松开我,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走。”
萧青棠没松手,弯下背,额头抵在她后脑上:“怎么能没有关系呢?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你是我妻子啊。”
“我不是。你松不松手?”她真的有点儿恼火了。
萧青棠发觉,只能先松了手,看着她又钻去房间里。
这一去就没再出来过,吃喝都是侍女送进去又送出来,看着是下定决心不肯再见。
又过几日,姜夫人赶来,才知晓他们闹了矛盾,姜溶偷跑出来。
萧青棠依旧守在门口,姜夫人看他一眼,敲了敲门:“溶宝?”
“娘?”姜溶推开门,没看萧青棠一眼,直直冲到母亲怀里,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泪。
姜夫人抱住她,又看萧青棠一眼,客气道:“天不暖和了,你让他在外站这样久,也该让他进门坐坐。”
她一下来了脾气:“什么叫我让他外面站这样久?是他自个儿要站的!”
萧青棠垂下眼:“的确是我自己要站的,你们有话要说便进屋去说罢,不必理会我。”
姜夫人不好再说什么,牵着姜溶进门,打算先将事情了解清楚。
萧青棠站在门外,只听了个大概,似乎是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