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惟京的话音刚落下,汹涌的呕吐欲望来袭,温鱼五官拧巴到一起,顿时要下地。
赶忙把小媳妇儿重新抱回厕所,陪着温鱼在里头蹲了好半天,栾惟京跟着着急,“要不,我给你抠出来?”
不少人喝多了为了舒服,会想办法催吐。
难受到嗓子眼儿回荡着酸水味儿的温鱼一听他这话,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等她干呕好一阵儿缓过了那股劲儿,温鱼不由分说朝着人打了起来。
伸着巴掌直直照着脸上招呼的,酒精作用下,温鱼只管发泄内心的不愉快,“你还有脸说?”
呜呜,不该贪爽的,这下好了,闹出人命了吧?
温鱼总有种预感,她这不是喝酒的缘故,而是怀孕了。
栾惟京没往别的方面去想,只当小媳妇儿是喝多了,不好受才朝他发脾气。弟兄们起哄,他非但没有制止,还静等看戏来着。
清了清嗓子,栾惟京认真看着小媳妇儿的脸,“不行我就现在带你上医院。”
他没料到,那点酒都能把人喝醉。
一听医院,温鱼停止哭泣,偏头朝着外头看了眼。
不看不打紧,瞧见周围黑漆漆的,温鱼顿时再次哭开,“医生都没上班,看什么看?”
她一心想着去检查,是不是怀孕。
因为这个大晚上的跑过去,她是疯了吗?
栾惟京问她,“那你还难受不难受?”
温鱼有些犯困,“不了。”
“真不想吐了?”
栾惟京目不转睛盯着小媳妇儿,直到她鼻音浓重‘嗯’了声,确定她没事儿了,才将人给拉起来。
“行,那咱们就先回屋。”
这次,栾惟京没有打横把人抱起来,而是双手卡着温鱼的腋下,把人抱小孩子一样提起来,然后轻而易举让温鱼趴到了他肩膀头,一手托着屁股,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有种婴儿腰凳的感觉。
温鱼不自觉陷入了无意识睡眠状态,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放松了下来,极其有安全感。
小媳妇儿毫无防备贴着他,低浅的匀称呼吸从耳边传来,栾惟京侧头亲了下温鱼的脖颈。
栾纵添虽然没有跟出来,可他操心着呢。
以至于栾惟京抱着温鱼进屋的时候,小冤种当即伸长脖子看到了小后妈被他爹抱进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