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如果真的十八九岁,栾惟京几句话就能轻轻松松唬住。
可当下,温鱼虽然没有说话,她的眼里却是镇定自若的。
也就是说,她自己的内心很强大,丝毫都没有考虑过,要依靠身为丈夫的他。
所以,她才会把他们俩共同的钱财分那么清楚,用‘借’这个字。
“行了,接着说你的事吧。”
栾惟京气定神闲,搞得温鱼很不爽,“不是他俩,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糊弄不过去,栾惟京将视线落到了缝纫机和旁边的布料上,“你每天都没闲着。”
他越是不说破,就显得越高深莫测。
温鱼内心咆哮:他不会这都看出来了吧?难不成他也是穿越人士或者重生?
一本书里多重身份的人又不是没有,温鱼正疑惑着,就听栾惟京说:“不说我可走了。”
小媳妇儿的脑袋瓜里也不知道在琢磨啥,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温鱼这会儿有点慌了,闹不清他究竟怎么回事。
就冲他第一次看到她穿内衣的狠劲儿疯劲儿,都能证明他没见过后世的内衣。
她只能当他敏锐度高,自己发现了。
“是!我想办个做内衣的厂子,招人,扩大生产力,把商品卖到镇子上,卖到大城市。”
这个时代的内衣主要以保守的文胸为主,且经济不发达的地区,还没有穿内衣的意识。
一件小背心已经是讲究家给闺女准备的了,虽然有点不地道,可温鱼还是观察了当下村里人的穿着。
很多女性连背心都不穿。
所以她最开始就没有把目标定在乡里,而是镇子上起步。
消费水平达不到,做出来也是白搭。
“你有人脉,有渠道吗?”
栾惟京没有打击她,“知道政策?”
具体情况温鱼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和后世应该大差不差,“我先借钱,有了钱,我就什么都不愁了。”
眼瞧着小媳妇儿一本正经跟他谈这个,栾惟京笑了,“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为啥说‘借’?”
他挣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