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如今朝廷禁止民间私铸黄铜,如有黄铜物件流出,那必定是出自官坊作物。
金饼上面还有小篆一字,珍。
两枚金饼上都是这个字。
看来是对应了数珍宴和数珍会。
也就是说,这块金饼可能是数珍会的信物?
陆惟端详思考,公主却在看陆惟。
火折子的微光勾勒出男人轮廓。
这男人很俊美,毋庸置疑。
即便在这样一个狭小黑暗的洞窟里,他依旧不沾凡尘,飘逸如仙,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
公主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如陆惟这般出众的,也少之又少。
如果早十年,公主遇见陆惟,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这张脸抗拒和亲,直接让父皇赐婚。
但现在,她更想透过这张脸,剖开对方的内心一窥究竟。
“你从前听过数珍会吗?”她问陆惟。
“没有,但殿下看这金饼的成色,很新。黄铜因为官府管控,即使私下采制,也只能成批制作,不会随用随做,这就说明数珍会可能是新近冒头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组织,竟然胆大包天到想要掳走公主。
“既然我们进也进来了,不如再往前走,看看方才那女人说的鬼市,究竟是什么。”
公主说罢,当先就往甬道前方走去。
陆惟知道她不像外表那样柔弱,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还敢孤身去探鬼市,闻言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殿下何必涉险,不如等李闻鹊他们来了再去!”
公主回首睇他。
“陆惟,你是在担忧我,还是想趁机轻薄?”
对方听见这句话,居然也没松手。
“殿下如今危机重重,周身敌友不明,臣能理解殿下心中焦虑。不过,臣对殿下绝无加害之心,也是最希望您能平安到达京城的人之一。”
公主手腕轻轻一旋,泥鳅般从陆惟手里脱离,反客为主,握住他的手腕,温热柔软。
“等李闻鹊率人过来,的确人多势众,但也会打草惊蛇。没有找到我,他们就一直不会死心,不如主动找上门。我的两名侍女故意假装被支开,原本晚一刻就会尾随进来,如今既然陆少卿来了,就由我们二人先去探看一番好了,有陆郎如此容貌相伴,这一路也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