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平忙收敛脾气,躬身应是。
陆惟也不管他们,兀自问下去:“他偷了什么东西?”
李方平:“一套玉盏,一匣宝石吧,都够他吃喝一辈子的了。”
陆惟:“你说他被逼问之后,眼看事情败露,就想行刺公主?”
李方平:“不错。”
陆惟:“他用什么行刺的?”
李方平:“一把匕首。”
陆惟:“他不是习武之人,为何会随身携带凶器?”
李方平:“这我如何知道?您应该去问他。”
陆惟:“匕首呢?”
李方平:“自然是扔了。”
陆惟:“假设他当真行刺失败而死,为何你们要特意将他的尸身运到近郊扔到此处枯井里?”
这个问题,李方平显然早就想好答案了,闻言就道:“因为一个月前,殿下正好到这园子来散心,听说孙良的事情之后,就让人将孙良也带过来问话,谁知出了那等意外。事后殿下没再过问,是我等自作主张,将人抛到此处的,当时已经入夜宵禁,而这毕竟是一具尸体,运出城总有些麻烦,我不欲给殿下招惹麻烦,才会出此下策,后来也向殿下请过罪了。”
博阳公主闻言就道:“不错,此事他已向我禀告过,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痛惜的,倒是污了我的园子!”
她自觉今日颇为不顺,原本是想过来给谢维安添堵的,结果谢维安堵没堵不知道,她自己倒是先堵心了。
先是被章玉碗当众打脸,而后又卷入这桩莫名其妙的案子,博阳公主已经想好从这里离开之后如何入宫告状的事情了。
谢维安这等欺师灭祖之徒,今日能背叛师门,他日又怎么保证忠心?
还有章玉碗,不过是仗着天子这面大旗,方才敢有恃无恐,可真要论起来,堂姐难不成比亲妹妹还亲?她知道兄长为何重用章玉碗,自然也觉得真要论起亲疏,兄长总不能忽略了她这从小到大陪伴长大的亲妹妹,而去更为看重突然就冒出来摘桃子的章玉碗。
脑海中闪过各种念头,博阳公主听见陆惟开口。
“李方平,你的话早已漏洞百出,事到如今,还要继续撒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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