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浅绯色的笺纸,瞧上去已有些
年头,泛出淡淡的黄。
纸上写有一行小字,施黛定睛看去,是《西洲曲》中的一句。
【南风知我意】。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沈流霜俯身,指尖挑起祈愿笺下角:“从寺里求来的姻缘笺……看样子很旧了。”
“虞知画和卫霄都很宝贝它。”
阎清欢挠头:“我拿到的画境提示是,卫霄身受重伤,一直把它攥在怀里,躺在床上祈祷虞知画平安。”
真够恩爱。
施黛认真打量了会儿:“这对未婚夫妻是青梅竹马吗?这张纸,少说也有好几l年了吧?”
“不算青梅竹马。”
柳如棠详细盘问过当晚客栈里的所有人,最有发言权:“他俩认识大概有五六年,日久生情嘛。”
卫霄和虞知画的房中并无猫腻,最后的嫌疑也被排除。
“终于——!”
柳如棠握拳,干劲十足:“只差韩纵,马上就能结案了!”
这桩案子忙得她焦头烂额,等结束后,她要好好犒劳自己和白九娘子一顿。
沈流霜轻挑眉梢,故意逗她:“当心在韩纵身上,出现意想不到的反转哦?”
柳如棠迅速捂住她嘴巴。
阎清欢在一旁默默咽了口唾沫。
他看断案话本子这么多年,总结有以下三条经验:
第一,某人遇害,丈夫或妻子九成概率是凶手。
第二,倘若一具尸体面目全非,身份必然被调换。
第三,太过顺利的案子,到后来铁定出事,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阎清欢决定不乌鸦嘴,把话吞进喉咙。
“距离第三波邪潮,还有一段时间。”
沈流霜笑笑:“大家辛苦这么久,短暂休息一会儿吧?听说第三波的邪祟攻势很凶,当心莫要受伤。”
“我去大堂候着。”
柳如棠:“看看有没有其他形迹可疑的人。”
几l乎所有客人都被老板娘带去了一楼,她待在大堂,能把众生相尽收眼底。
“我在二楼转转,顺便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