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发现她谈及向峻宇时,没有曾经聊及叶朗时的卑怯与落寞,满眼都放着光。
那是明确地感知到自己被爱的人才会有的,迷人的可爱与自信。
见向峻宇的电话打来,向宁故意伸耳朵凑去“听”。虽然知道她是在逗自己,方嘉嘉还是难为情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睡了吗?”向峻宇听到听筒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你在向宁那儿?”
“嗯,我在被子里,姐姐睡在我旁边。”
“为什么躲被子里?你怕她发现我们俩?”
“不怕,我跟她说了我们的事。”
“是吗?”向峻宇轻轻笑了笑,“你还跟谁说了?”
“就对姐姐说了。”
“哦。你家里的钥匙放翠凤婶那儿了?”
“对,我让她这几天帮我顾一下施工的事。”
“这几天?不是说明天回吗?”
“我说的是最快明天,也可能是后天。”
向峻宇停顿了几秒,“村里的时间过得太慢了。”
“你工作是不是不够饱和?”
“有可能。我下午在路上碰到九叔了,他让我晚上去河堤上巡逻。说有人大半夜在那里搂搂抱抱,有伤风化。”
方嘉嘉笑得按了按眼角,“让你去巡逻那不是请贼捉贼吗?”
向峻宇轻笑道:“他污染落月河我还没说他,好意思让我巡逻。”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可以,晚上去。”
“那你去了吗?”
“不可能真去。”
方嘉嘉笑趴在**,“向书记,你怎么能对人民群众的话阳奉阴违呢?”
“也不是每个人民群众说的话都有道理。”
他们正聊着,方嘉嘉见王秀荷打电话进来,疑惑地挠了挠额角,钻出被窝。
“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妈打电话过来了。”
方嘉嘉接通王秀荷的电话,“妈?”
“方嘉嘉,把你简历发我一份。”
对面说话的人并不是王秀荷,是向文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