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粟明白道理可还是觉得他不近人情,小声比比:“可她真的很想学,你连我都收了,她还是学青衣……”
郁霈眸光一寒,“她想学,想几天?一月?一年?你自己身上的毛长齐了么就敢往回揽,我还没教训你你反倒开始指责师父。你给我滚去练戏,今天练不熟
()就不用吃饭了。()”
初粟头一次挨骂,顿时手足无措,战战兢兢抬头去看他,又被严厉的一嗓子吓得魂不附体。
再有下次,你也一并滚蛋。7()”
“知道了,对不起师父。”初粟耷拉着脑袋走了。
郁霈重重叹气摇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东西。
下午雪停了,路上有环卫开着铲雪车清扫积雪,郁霈拢着围巾从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奶茶。
“诶你?你不是……”女店员指着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店里人很多,郁霈不想被人围观,竖起食指在唇边一靠,“嘘。”
女店员脸一下涨红,被撩得五迷三道快昏过去了,结结巴巴问他:“您要要、要什么饮品呢?我们有、有新款的芋……”
郁霈微微弯眼:“芋泥抹茶四季春,三分糖。”
女店员红着脸,火速点单一指:“请扫这里。”
“谢谢。”郁霈取餐离开。
回到学校已经快六点了,宿舍里冷清得让他有些不适应,莫名又想起下午陆潮在这儿亲他那一下。
那双眼幽深凌厉,带着嚣张的侵略欲。
郁霈强行把他从脑子里丢出去,一回头又在桌上看到那枚蓝钻袖扣,顿时憋了口气,明知他现在玩不了手机还是发了条消息泄愤。
不料陆潮居然秒回:“宝贝儿,这才多久就想我了?”
郁霈一怔,紧接着电话就进来了。
他指尖在拒绝上停留了许久,终于还是挪到了接听,陆潮嗓音低哑含笑:“埋怨我不在家呢?一个人空虚寂寞冷了?”
郁霈:“我有暖气。”
“……郁大先生,您老浪漫过敏吗?”陆潮刚下飞机,一头钻进出租车里跟师傅报地址,边跟人抱怨:“师傅您评评理,谁家对象出差俩月想都不想的,有这说法吗?”
师傅立即化身情感判官,冲后头扬声:“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啊。”
姑娘。
郁霈抵着牙尖,觉得这人再不治治就无法无天了。
他一声低笑,压软了嗓子:“潮哥,好冷啊。”说完立刻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把手机一扔,换衣服准备直播去了。
那头的陆潮一脸呆滞,眨巴眨巴眼,傻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艹……
期末考要连续考三天,结束后就放寒假。
平城大学的寒假算长的,满打满算有接近一个半月,郁霈稍微估算了一下,他也就只能清净这一个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