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场上,比赛已经到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最后胜出的一共有十位,其中累计最多得分的正是昨夜打冰球拔得头筹的向小将军。
“向小将军神勇无比,但是比箭术,陛下当年可是高出小将军的,不知若是今日陛下参战了,这头筹小将军还能不能中的。”
众为大臣簇拥着天子,坐在最佳的观赏台上。
下面文武百官分开而坐。
文官对这种比赛没有兴趣,一心想着下午吟诗作对的冰湖灯游。
武官则对箭术得的小向将军颇有期待,一个劲儿的助威呐喊,对其是赞赏有加。
方才说话是翰楚院的人,一个只知道读书写些帖子的史官,那里看的出来小将军的威风,外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一番话出来,对面坐着的诸位武官看不下去了。
“陛下自是文武双全,但是向小将军的箭术,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若是陛下不参加,就算是小将军拔得头筹,也是侥幸?!”
“少将大人慎言,下官只不过说些实话罢了,您若不爱听就当臣没说。”
“你!陛下!”他怼臣,嘤!
魏景承天天在朝上听他们秀才对上兵,眼下出来打雪也要听他们吵吵,心里烦闷:“行了,小将军的箭术自是我朝第一人,专心看比赛,休要在做口舌之争。”
“非也!”
赛场上的向定安闻言,心里痒痒的厉害,往日在太子府的时候,他的箭术确实不比魏景承,那位大人说的对,自己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往年射箭,臣从未赢过陛下,这大烨箭术第一人臣自然是不能当的。”
“不过今年陛下不能陪着臣射箭了,倒是无趣的很,”向定安喜欢有实力的对手,尤其是自己还没赢过的对手,敬之,佩之,但也不甘之,“今日既然有大人提出来了,陛下不如陪着臣再比试一把,好让陛下也看看,臣在辽东待了几年有没有长进。”
向定安的性子,魏景承最是了解,犟驴一个,往年输了什么就要在家里憋上好几日不肯出门,苦练那输给他的一项,怕是去年没让他过瘾,冰球也没和他打上,手又痒痒了。
但是大烨也有规矩,天子不参加骑射比赛等危险的项目,魏景承抬了抬嘴角,“朕就不……”
说着,天子垂眸,扫见人群里拿着蓝色小旗子的叶听晚。
人昨夜扭伤了腰,今日魏景承便没让他跟着,没想到偷偷跑出来给向定安这小子加油打气。
天子抬了抬眼帘,笑看着众人,鹰眸中尽是不快:“今日诸位大臣都在,也是朕登基后第一年打雪,朕就从了小将军的意思——福海,取朕的箭来。”
虽不合规矩,但是大烨的天子能在登基大典上说出永不纳妃,百年之后以能臣而立的话,区区一个冰箭比赛,他又有何不敢违。
武官噤若寒蝉,文官却被吊足了胃口,个个抬头挺胸,睁大了双眼,都想一堵天子的箭术。
魏景承拿着冰箭,从高台缓缓走下。
走到冰场中,负责立射箭位置的太监匆匆给天子弄好了靶子。
围观的人群瞬间人声鼎沸。
叶听晚拿着支持向定安的蓝色小旗子,跟着也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