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中,范琼打马而出,道:“若要得那第一,且看我手中大刀是否答应!”
刘子羽到来不足半月,与众人尚未熟悉,又未曾显露本事于人前,此时表现的如此嚣张,自然有人不满。
特别是范琼,他也感觉到了赵桓心存芥蒂,因不知道原因不好解释,自然希望通过表现获得重用。
因此,范琼首先出来挑战。
看他提刀策马,刘子羽喝道:“只管放马过来!”
“看刀!”范琼喝道。
“且慢!”
点将台左侧,受邀来看的罗从彦起身道:“殿下,论这诸人比试武艺,虽未见本事高低,然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贼剿寇。
今日东宫军中自家比试,若有不当,轻则残疾,重则致命,此乃于军不利,还请殿下三思。”
另一边,担任评判的周侗说道:“罗宾客无需担忧,众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自有分寸在心间。”
“不可大意。”罗从彦道:“争强斗勇乃是武者本性,万一有人杀昏了头,如何留手?”
“此言甚是。”陈东道:“臣浅见,可将两根枪去了枪头,各用毡片包裹,地下蘸了石灰,再各上马,都与皂衫穿着。但是枪杆厮搠,如白点多者,当输。”
赵桓道:“豫章先生言之极当,便如陈东建议办理。”
“喏。”众将应下。
各自去了枪尖刀刃,甚至只以木棒代替,都用毡片包了,缚成骨朵,甲胄外各罩了皂衫,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准备妥当,赵桓喝道:“擂鼓,助威!”
嗵~嗵~嗵~
鼓声震天,众军其实呐喊,聒噪不休,为诸将鼓劲。
“请!”刘子羽握住长杆拱手致意后,勒转马头到了校场边缘处旌旗下站定。
范琼回礼,同样到了另一边。
嗵~
战鼓骤歇,校场立刻鸦雀无声。
“杀~”
大喝中,范琼策马,提刀直取刘子羽。
刘子羽轻踢马腹,开始加速。
不一刻,两人于校场中相遇。
只见范琼手中刀杆倏地扫向刘子羽,其借马势,又快又急。
刘子羽艺高人胆大,只把身体躺到马鞍上,轻松避开了一击。
尚未来得及起身,两马就要交错而过。
只见刘子羽忽地反转长杆,如同闪电般刺了出去。
砰地一声,范琼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