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确是过去了,可你受到的伤害真的过去了吗?
什么时间会治愈一切,纯属放屁!
时间能治好的太有限了。
更多的并不是被治愈了,只不过是经历之人最终与自己和解了,那些事变得不重要了,不在乎了,如此而已。
有些事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
只会被深深地埋在心底,不管什么时候再翻出来,只要擦一擦上面的灰尘,依旧光亮如新。
有些伤,是永远也不会好的。”
苏天乙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薛玉郎,这个世界或许不值得你原谅不值得你热爱。
好好生活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却很难很难。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有些痛苦,是无法对人言说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总之,生活已经够艰难了,别再自揭伤疤伤害自己了。
有的时候,逃避并不是一件坏事。
实在痛苦的事,就忘了吧,哪怕是假装忘记也好,只要能让曾经的那个无辜少年好过一些就好。”
“郡主,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呢?”薛成虽然笑着,却忍不住想哭,“郡主不该怕我吗?
就算不怕,至少也应该厌恶,觉得我恶心才是。
哪怕是同情,也应该是高高在上,如同猛兽俯视蝼蚁一般。
为什么要这般和善?
就好像我与郡主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不对的,不该如此。”
“薛玉郎,我说不出什么与你感同身受的瞎话。
人和人之间的悲喜本就并不相通。
只是想到你在那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那般荒唐又悲惨的事情,那该是种何等的痛苦?
我没法想象。
人的出身是没有办法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