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零说什么都不用多想,那只不过是她紧张过度或精神亢奋从而产生的幻象。
但她清晰地知道那不是幻象,不是对零的不信任,而是对自己情感冷漠症的清楚认知——她的精神状态绝不可能出现紧张或亢奋的现象,这是个不可外人道的秘密。
可如果不是幻觉,原先的那具尸体怎会突然消失?
还有那只‘馐’说的话,恐怖游戏……她生活十九年的世界真的只是一场恐怖游戏?
那她呢?在这场游戏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些疑问犹如丢进深潭的石子,给枯燥平庸的生活带起一丝悚然而又新奇的涟漪,但夏菱歌不想管这些,她现在只想知道,如果这真的是场游戏,那游戏外的世界的伙食会不会好些?
毕竟在这个世界‘馐’只配吃草。
正想着,旁边的安全通道突然传来‘咚!咚!咚!’地急促撞击声,夏菱歌侧过头,那厚重的玻璃窗上映出个高大的黑影,头似有些扁长,还长有四只角。
现在的人类都进化成这样了吗???
她眨巴眼睛,默默调转手里的针管,抬头瞧眼门上正被锁着的锁,踮起脚尖伸出手,在那个‘人类’再准备撞门的时候她猛地将卡锁打开,只听‘噗通——’一声,一张桌子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飞出来连带某种生物脸朝下趴蛋。
夏菱歌伸出脚踹了踹。
那生物挠挠脑袋站起来。
“是你?”夏菱歌瞅见他的脸,有些意外。
贺知年擦把脸上的灰,瞧见弯腰探究他的少女,又激动起来:“又找到了!老子可真厉害!”
“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夏菱歌躲过他的虎扑,问道。
贺知年从墙上褪下来,揉揉撞疼的鼻子严肃道:“不要在乎那些细节,我说过要救你出去,自然不会半途而废。”他拽起她的手腕,“我已经找到让你看清事实的办法了,和我走。”
“好。”夏菱歌干脆应下。
见她这么爽快贺知年反倒有些茫然:“你、你就这么同意了?”那他足以写满三张草稿纸的腹稿咋办?
“不然呢?”夏菱歌静静看着他“反正这里就是第三精神医院,你若非想拥有一席之地,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贺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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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十八楼一直走下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