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裴孤锦愤愤喝起了羊奶。这世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困难!就算变成了狗,他也照样能收拾宋云桑!当然,现下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更强壮些……
几日很快过去,裴孤锦的小狗腿不软了,可以不喘气跑上一段距离了。宋云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金子”,因为他的毛是金黄色的。这日,宋云桑又抱着他回了狗窝,将他放在地上:“金子,要不要住回来和大家一起玩?”
一只小黑狗见到宋云桑,摇着尾巴迎上来,围着宋云桑的裙摆打转。裴孤锦凶狠扑过去,连咬带拍,对他的兄弟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小黑狗都被打懵了,躲去了母狗身旁,畏惧看着这个曾经被它凌霸过的金毛小兄弟。裴孤锦这才绕着宋云桑的裙摆转了一圈,宣誓所有权,然后又趴在了宋云桑的绣花鞋上。
宋云桑蹲下,揉了揉他的狗头:“这么凶啊。还是要跟着我吗?”
裴孤锦汪呜汪呜叫了两声。宋云桑大约是明白了,将他抱起,看着一窝黑狗,有些困惑:“难道是因为毛色不一样,所以不想呆在这里吗?”
她行到母狗身旁,也摸了摸它的狗头:“灵芝啊,孩子它爹是金毛狗吗?”
她幽幽道:“你怎么和阿锦一样啊,就喜欢金闪闪的东西。”
裴孤锦:“……”
宋云桑又带着裴孤锦去吃早餐。饭后,她故技重施,将药全部倒去了盆栽里。可不同的是,这次宋云桑离开时,裴孤锦第一次没跟着她。他在厅中乱跑,宋云桑只当他在撒欢,叮嘱了阿佟一句,便自己离开了。
一般情况下,阿佟才不会管一条狗崽干了什么,前提是这狗崽别总是贱兮兮闹她。裴孤锦一会咬下阿佟裙摆,一会挠下她衣袖。阿佟烦不胜烦,被骚扰了数次后,终于暴起,抓了笤帚要揍狗。她追着裴孤锦满屋子跑,裴孤锦灵活闪避,一路逃到了盆栽旁。
盆子是瓷器,阿佟不敢轮笤帚了。她蹲下,撸起袖子上手去抓,狞笑道:“看我抓住你,怎么收拾你……”
裴孤锦爪子在盆栽泥里一搅,趁阿佟不备,一爪子糊在了她嘴上!
阿佟竟然被一只狗糊了一嘴泥!她崩溃大叫:“啊啊啊啊!你这狗崽子!你死定了!”
可突然的,她的声音顿住,用力吸了吸鼻子,脸上渐渐有了狐疑神色。她在盆栽边蹲下,低头抹了些泥土闻。
裴孤锦便知道她明白了。果然,阿佟将手放在泥土上摸索,感觉到了湿润,又仔细寻找,找到了许多药渣。
阿佟腾地站起,转头就去找宋云桑!裴孤锦远远跟着她,见到她冲着宋云桑喊:“夫人!你不喝药,这身体是不要了吗?裴大人临死前,叮嘱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样,不是违背了他的心意?!”
裴孤锦慢悠悠在树丛躺下,深藏功与名。
自此,裴府少了一只柔软贴心的小狗崽,多了一个人人头疼的大魔王。裴孤锦坚持多吃多运动,半个月后,已经可以各方面碾压他的狗兄弟了。这段时间,他先后达成了如下成就:阿佟收拾房间时,裴孤锦趁她打开衣柜,推倒了书桌边的瓷花瓶。阿佟骂骂咧咧跑来查看,裴孤锦冲到衣柜,将宋云桑藏酒坛的箱子打翻。
酒水撒了一地,阿佟的吼声再次响起:“夫人,你竟然还在喝酒?!御医说过你不可以再喝酒,喝酒会加剧你的头疼!你为什么不听?!你是想让裴大人在天上也难安吗?!”
宋云桑几乎不出门了,平日便是在府中,也时常发呆不爱走动。裴孤锦趁她翻出他的玉佩看时,扑上去抢走了玉佩!他在她几步远处慢慢跑,宋云桑便也没叫旁人来追。她自己跟着他哄:“金子,东西还我,别砸碎了!”
裴孤锦成功溜着宋云桑,带她绕府小跑了两圈。
程锐又跟着宋云衡几次来了府上,裴孤锦听见他俩声音就追着咬。他牙齿已经长了出来,尖尖利利的,直接上嘴,能咬掉一块肉。两人都不敢对宋云桑的爱犬动粗,被追得没了脾气,一时都不敢再来府上。
宋云桑偷偷去街上买了酒坛,藏在绸缎中送回府。裴孤锦当着阿佟的面,将绸缎咬得稀烂。阿佟冲上来打,就看见了藏在里面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