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草民于天羽十年在荆州落草为寇。”
“荒谬,你说你天羽十年便在荆州落草为寇,现如今乃天羽二十一年,按照如此算的话,你已经在荆州为非作歹数十年之久。”
“一介匪徒,能在荆州地界为非作歹十年之久没被抓获,谁人敢信?”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每次朝廷派人进山剿匪之时,草民提前收到信息,早早便逃掉了。”
“提前收到信息?何人给你的信息?”
“通风报信者乃是当今兵部尚书,弘博生。”
凌华音听到徐福直接把弘博生的名字说了出来。
他以为仅仅只是牵连几个贪污腐败的官员而已,谁知一上来便是堂堂二品大员。
“这……”凌华音转头看了眼惠王。
江墨旗双眼微闭,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样子。
徐福见凌华音不再询问,于是便把自己如何与弘博生相遇,相识,报恩说了出来。
“草民这十年间,总共上贡给弘博生等官员白银七百多万两,字画珍惜古玩无数……”
当凌华音沉默之时,江离宿对着徐福大喝道:“大胆徐福,你一介草寇,随便攀咬朝廷二品大员是何罪,你想被诛九族吗?还是背后有人教唆让你如此说?”
江离宿先是恐吓徐福,大武律例徐福可能不清楚,但诛九族的罪名,是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意指背后有人教唆,何人教唆?徐福被何人抓获,又被关在哪里,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江离然还未来得及说话,江离平却说道:“四哥,稍安勿躁,既然徐福已是死罪,又何必说谎攀咬弘尚书,落得个诛九族的罪名。”
不是江离平想帮助江离然脱身这个教唆的罪名,实在是经不起查,站不住脚。
那倒不如与江离然合力扳倒弘博生才是上策。
“草民所言非虚,求大人明察。”
随后徐福看了看江离宿与江离平,最后把目光看向凌华音,希望凌华音能为他做主。
江离宿刚想说话,江离渠说道:“是非曲折各有定论,凌大人,不如把弘尚书叫到公堂,也好当面对峙,若弘尚书真是清白的,正好洗清弘尚书的嫌疑啊。”
凌华音此时又看了看惠王,惠王并未反对。
然后一拍惊堂木:“带弘博生。”
自从上次被江墨修禁足后,弘博生必须在家中等待传唤,配合调查。
今日审问徐福之事,早早的就通知了弘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