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栩的男朋友。”金家月站到女人和江栩的中间,抓住女人扯着江栩衣袖的手,他的力气比女人大得多,又丝毫不给女人面子,轻而易举地把女人的手扯开了。
在女人反应过来之前,金家月开口:“江栩还是一个高中生,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东
西(),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找我提?()?[(),我可以满足你。”
江栩看向金家月:“哥……”
金家月捏了一下他的手。
江栩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想了想后,他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女人也是oga,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经历得多,一眼就看出了江栩和金家月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她的目光在金家月停在不远处的车上顿了两秒,言简意赅地说:“我要钱。”
“可以。”金家月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
这下不光是后面的费淼和段倾,连女人也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即得寸进尺:“我要五百万。”
“可以,不就是一辆车的钱吗?”金家月自然注意到了女人刚才的目光,他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开来,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你还有什么条件吗?”
女人呆呆望了金家月几秒,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突然悲从中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想拉金家月的手,但被金家月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女人也不在意,双手捂脸,对着金家月哭诉起来:“我也不想这样,姜霍和他老婆跟我断绝关系,我认了,后面我和小保过得再苦再难都没有找过他们,可小保生了病,小保他妈走了,我们把钱用完了,房子卖了,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小保的病还没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腆着个老脸来找你们,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保去死啊,姜霍不管我,我只能找姜霍的儿子,你们救救小保吧,报应也该报应在我身上,小保是无辜的啊。”
说到最后,女人已是泣不成声。
江栩穿好衣服,表情复杂。
女人口中的“小保”应该就是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弟姜保,可他只是一个学生,哪儿来的能力帮助一个病患?
费淼和段倾都听得目瞪口呆。
只有金家月仍旧云淡风轻,他问:“小保多大了?”
女人哭哭啼啼地说:“他今年才十五岁啊,才上初中。”
金家月问:“在住院了吗?”
“在。”女人抹着眼泪,“医疗费就是个无底洞,我把房子都填进去了。”
金家月沉默地看了女人半晌,突然说:“小保是你的亲孙子,哪怕卖掉房子也要给他治病,江栩不是你的亲孙子,所以可以供你发泄怒火把刚出生不久的他扔到外面自生自灭,果然非亲生的孩子就是比不上亲生的孩子。”
女人愣了一下,抬头对上金家月的目光,泪水淌过她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她的眉眼间有着明显的痛苦:“我当年一时糊涂才做错事,后来我去找,没找到,我也后悔到现在。”
“你没找到就撒谎说你把人扔到外地了?”风夹雪直往几人的面门上吹,金家月的声音夹在风中,似乎比雪还冷,“如果你早些坦白,姜教授和他儿子不会分离这么久。”
“我、我当时害怕……”女人抱着脑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不到人,我也急啊……”
江栩已经不想听下去了,扯了下金家月的衣服。
()刚才女人每说一句话,金家月的脸色就往下沉一分,听到这里,金家月的脸上已经沉得几乎滴出墨来。
后面的费淼和段倾早已被这段信息量巨大的对话震惊到大脑空白,都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很快,金家月收住表情,很淡地笑了一下:“你的条件我可以满足,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女人急切地问:“什么条件?”
金家月说:“以后你不能再来打扰江栩,他还是个学生,须以学习为重,你的出现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女人沉默了下,木讷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