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吻从轻柔逐渐变得黏腻,交错的鼻息不断升温,充盈在车厢里的甜香在暖气的催发下变得越发浓郁。
同调的本源像是从小腹里点燃的一簇火,在唇齿交缠的水声里,被泼上油般腾地炸开。加速流动的血液摩擦出血管里的渴,支撑着她身体的脊椎也被烧得发软,彻底靠进椅背的瞬间视线也随着被放倒的座椅发生转移。
终于放过她被吮得发麻的舌尖的少年,埋首在她脖颈的同时,上半身也贴了下来,恰到好处地覆住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那处情动就这么顶在了她腿心。
察觉到她肢体紧张的少年叼住她颈侧软肉轻轻磨着,含糊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笑意:“说起来,姐姐上次来我意识里把我欺负得好惨。”
他托着她的脸侧过来,和自己对上视线,另只手则抓着她的手凑到唇边,含着她微曲的指节断断续续地控诉,“姐姐破了我的处男身,拿了我的第一次,难不成还打算一直用哄小孩子的吻来敷衍我?”
他张嘴在她食指指节上咬下一个浅浅牙印,明灿的星眸始终紧盯着她表情,“姐姐,我虽然是只兔子,但我也是个正常有需求的男人,这种事情上,你不能一直要我吃素吧?”
上回仅仅是在意识里就被他逼得无路可退的沉汨,这会儿直面他越发觉得难以招架。
不同于一切以她为先、各种温柔体贴的仰光和伏曲,身为兔子的衔宇虽然本体弱小,但性格却意外的强势执拗,且这种强势和阿越那种直男式的强势不同,他很了解她的弱点,擅长以卖惨来达成目的,“逼”她就范。
正如此刻,明明他的欲望正咄咄逼人地抵在她腿心,可他的表情却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但她很清楚,他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做出这种行为,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段时间堆积的情潮,也不仅仅是被她刚才沉默里表达的婉拒刺激,还因为此时此刻后座里躺着一个让他讨厌的楚琅。
他当然不会逼着她在这种情况下袒露身体和他交欢,更不会像那些打着寻求刺激的名义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将女伴作为器具来使用的男人一样,做出任何不尊重她的举动。
而此刻,后座的楚琅早在耗尽力气又被她强制催眠后彻底陷入昏睡,在伤势恢复到足以支撑他身体清醒过来前,他接收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
于是她如他所愿地抱住他腰身,开口提醒:“他听不到的。”
“我知道。”少年弯眼吻过来,“我才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姐姐在我怀里的样子。”
沉汨闭上眼,在他越发熟练高超的吻技下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柔软湿烫的唇顺着她嘴角一路吻到脖颈,隔着衣服在她腰线摩挲的手已经来到她下摆,“姐姐,可以吗?”
颈侧那片被他偏爱的软肉像是某种烙印般隐隐发着烫,她抱住他肩膀,在他舌尖舔过那片皮肤时,颤抖着闭上眼,鼻腔里应了一声。
少年的手指纤长细腻,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腰腹缓慢往上抚摸,隔着胸衣拢握住她胸乳,扑撒在她耳后的鼻息越发滚烫。
他的动作轻柔和缓,并不像是急于满足情欲,反而像是在精雕细琢地打磨一件珍贵的作品。拇指贴着胸衣外堆高的乳肉反复蹭着,时不时掠过还被胸衣包裹其中的敏感乳尖,温柔,又小心翼翼。
沉汨心底那点紧张与不自在就在他宛如安抚的动作下很快被击散,她睁开眼,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来专注凝视着她的少年冲着她微微笑开,“姐姐,要推开我吗?”
沉汨眼里还有未消退的水光,略显昏暗的车厢内,她的双眼依旧平静澄澈。
“那你会被推开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