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不私的……不太好说。”猫咪鼻尖爬上一层红晕,耳朵竖起又放下,放下又竖起,拧巴成两团麻花:“我就是想问问,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信息素?”显然这个问题出乎沈听的预料,他先是愣了一秒,而后坦言道:“抱歉季主任,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们不是兄弟吗?”
“不光我不知道,霍华德将军和灼哥的母亲都不知道,准确来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谁?”
“你。”
“我……我?”季庭屿惊讶地瞪圆眼睛,说了句绕口令:“我怎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之前贺灼确实说过“只有伴侣才能知道我信息素的味道”之类的话,可是两人在一起之后,贺灼也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或许是还没到时候吧。”
沈听插了句突兀的话:“灼哥的童年是在F国和母亲一起度过的,那是一位将情诗和玫瑰随身携带的女士,在她看来,为伴侣保留一项特权,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特权?比如呢?”
“比如夫人有一家海边花店,每天都会进一束最新鲜的大丽花摆在展台,却从不售卖。”
“是要专门留给某个人吗?”
“对,那是她留给已故爱人的礼物,只要不卖就永远不会售罄。”
季庭屿眨了眨眼,心尖被一股柔软的力道慢慢撩拨。
已故的爱人,永远不会售罄的礼物,这些字眼光是听起来都让人觉得伤感。
“我猜那位爱人一定不是贺世锋那个狗东西。”季庭屿嫌弃道:“虽然我很想他已故。”
沈听没绷住笑出声来:“加一。”
“还好贺灼的性格受他母亲影响更多,要是随了他爹绝对是个祸害。”季庭屿一想到贺狗贼就浑身难受。
“确实如此。”沈听温声道:“灼哥和母亲生活十年,骨子里都浸染了她的浪漫。他曾说过:如果我将来有幸遇到携手一生的爱人,一定要送他一件没有任何人能复制的礼物当做特权,不能是随处可见的花,或者用金钱换来的俗物,那都不够独特。”
“所以他就想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对。”沈听抬手捏了下呜呜,像是在羡慕:“他进入青春期刚分化成alpha时就用药物将自己的味道遮住了,除了他最终认定的爱人,谁都不能闻到。”
季庭屿张了张嘴,心脏没来由地一颤。
脑中忽然浮现出他在医院养病的某天晚上,两人窝在狭窄的病**,就着昏黄的夜灯讨论什么是真正的爱。
季庭屿说爱是一种容器,包裹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经常让一个好端端的人看起来像失心疯,比如你。
贺灼笑了笑,说:那我的容器一定不会很大。
季庭屿问他为什么?
贺灼就回答:“因为我太吝啬了,我爱一个人,就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即便他丢了、扔了,旁人也不能捡走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