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徐晓成倒是真的出去了,两个人距离太近,许呦甚至能清晰地看清谢辞眼里一闪而过却压抑不住的惊喜。
像陡然迸发出光彩,可是很快又黯淡下来。
看她没有出声,谢辞换了个姿势,逞强道,“你干嘛回来?”
许呦看在眼里,在心里叹气了一声,开口问,“你哭什么?”
病床很窄小,谢辞蜷缩着身子,背过去放下手机,用手掌使劲把眼睛的泪水抹干净。
很长一段时间没动静,许呦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撑在窗台上,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吗,怎么还去打架。”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质问,仿佛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真不用管我。”听了她的话,谢辞垂下眼睫,眼里的光线稀疏黯淡,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
“为什么不管你?”许呦问。
“之前你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我手都废了——”
直到一双干净的白球鞋落在视线里,他才茫然地抬起头。
紧接着一个巴掌呼啸扇过,打在脸上的清脆响声在静静的病房里显得很大声。
电视机里重播的新闻联播结束了。
谢辞被打得侧过脸去,心里想的却是。
女人怎么都是喜欢扇巴掌。
他妈也是,许呦也是。
不同的是,他被打得心里一点火气也没有。
其实还是有点尴尬的。
谢辞恨不得自己变成龙卷风,呼啦一下刮出去,顺便卷跑许呦。
而不是现在,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被她那么盯着看。脸上火辣辣地疼。
“谁说你手废了?你有没有点常识?谢辞你文盲啊?!”
刚刚听他越说越离谱,她就控制不住腾然升起的怒火。
脆生生一巴掌,又那么少见地发起了脾气。把谢辞唬得一愣一愣的。
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许呦深呼吸几次,稳住情绪才继续说,“手筋断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自己坚持复建就能慢慢好的。”
“你要是一直是这种态度,也没有资格让任何人喜欢,包括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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