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与他之间最近的距离,心跳脉搏最接近的时刻,是做功课的时候,他们贴在一起的手臂。
十七岁的姜吟会为了跟他有短暂、浅薄的接触而付出许多心力。
纯情得可怕。
思路有些混乱,过去和现实交叠。
姜吟冷不丁地就说出一句:“顾老师,我做对了题目,你为什么不请我吃糖呢?”
她以前只要挠他的手心,顾时缊就知道,她是在要糖吃。
七年的时过境迁,她像以前挠他手心那样,挠了挠他的后颈和肩膀。
可她也忘了,挠的位置不同,就像马里奥的隐藏砖块,掉下来的奖励也不同了。
顾时缊埋在她耳边闷声笑:“以前请你吃糖,现在请你吃别的不好吗?”
“什——”姜吟以为他在跟自己打谜语。
下一瞬间。
她就知道,这不是谜语。
这是开卷的答案摆在眼前,顾时缊摁着她的肩膀。
连哄带骗的。
“吃掉它。”
一次次的浪潮侵袭,她也不过是在沙滩上晒太阳的一只懒蟹,被卷进去,又被吐出来。
…
姜吟第一次觉得宿醉后,会有这样头疼的感觉。
迷糊醒来。
难得顾时缊也还没醒。
以往每天,她睁开眼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同居这么久,她偶尔都还是会怀疑顾时缊的存在。
可今天他的存在让她无法忽视。
自己那发酸、疲软的身躯,也让她无法忽视。
草!
怎么没给自己喝断片啊!!!
喝上头,做了点奇怪的事,因为没断片,她又将前夜所有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