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凑巧,又解了惑,石白鱼便无所谓见不见那知府了。在邳州小住了两天,便继续踏上了前往绲县的路程。
邳州到蕲州足有小十天路程,到绲县差不多还要两天。
两相一加,小半个月去了。
远是远了些,但天气好风景好,倒也惬意。
“咱们临时起意都没给他们说一声,会不会太突然了?”石白鱼眼看一对大雁点水飞过,收回视线,转头问。
“不会。”宋冀递给他削好的苹果:“就算突然,这路都赶了一半,现在才想起来也晚了。”
石白鱼:“……”
“到时候再看呗。”宋冀把刀擦洗后收起来:“要是方便就多待几日,若是不便,待两日就走,正好赶着季节好,云游一番,岂不妙哉?”
“说的倒是。”石白鱼瞬间喜笑颜开,咔嚓咬了口手上的苹果。
“对了,大力他们在山里挖到了你说的煤,你打算怎么处理?”宋冀差点忘了这茬。
“挖到了?”石白鱼闻言一喜:“先别声张,回头开个煤厂。”
“不上交?”宋冀挑眉。
石白鱼摇头:“正常纳税就行了,交给朝廷,反而容易成为某些人敛财的工具,若不能惠及百姓,自然没有上交的必要。”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交代大力的?”
“让他先别声张,等你回来再处理。”宋冀道:“左右那片山头是咱们自家的。”
石白鱼闻言便放心了。
两人一路慢悠悠,十二天的路程愣是多花了两天才赶到。
到绲县也没直接去小两口住处,而是直接去了县衙。
宋谨言闲来无事,正陪着夫郎在后院聊天,听到衙役说自己双亲上门还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两人当即满脸惊喜的起身,不等衙役把人带进来,便迎了出去。看着站在大堂阔别已久的双亲,激动的红了眼眶。
“阿父阿爹。”宋谨言喉头哽咽,上前一把抱住两人:“惊闻阿父感染疫病,心里日夜挂念,还好你们没事。”
“都过去了。”宋冀拍拍长子的肩膀:“你阿爹就是怕你们挂念,又想的厉害,所以才过来看看,你们一切可好?”
“好,我们好着呢。”宋谨言松开两人,把夫郎拉过来:“阿父阿爹,再过不久,你们就该当祖父了。”
之前书信里就有提过,两人早就知道,但亲耳听见亲眼看见,还是忍不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