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脱缰的马就要拉着马车冲出去。
“都往街边躲,让开!”一声清喝从街的拐角传过来,随即人们看到一道银光随声音飞出卷住了马的缰绳。
“安静些。”
甩出银索的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女子。只见她穿着厚厚的皮袄,还戴着一顶毛皮帽子,若不是刚刚她发出声音,行人看到她只会以为是哪家商队的老大风尘仆仆地回京了。
只见她拉住缰绳轻轻一抖,就将惊马拉到身边,飞快地抬手朝马面上扬了一把药粉。
再看受惊的马,原地焦躁地踏了几步,便安静了下来。
“小梅,进去看看要不要紧。”
女人朝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是,夫人。”轻声回话的也是个男装打扮的女人。
只见她灵巧地翻身下马,两步进了车厢。
她进去以后没多久,车厢里头的哭喊声就停了。
路人还心有余悸,负责巡街的衙役匆匆赶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两个衙役推开围观的人群。
“大人,惊马了……”路边和他们相熟的商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
“骑马冲撞的人呢,跑了?”衙役看了眼马车上的徽记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家,但也知道这是官员家眷的马车,便对这事有了计较。
没想到那商贩拉了拉他的袖子,朝马车呶呶嘴:“大人您仔细看。”
两个衙役盯着马车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头大了起来,这马车没装警示行人的铃铛,真要对簿公堂,最少也要各打五十大板。
“里头是什么人,先看看人伤着没有。”
要是人没伤着,那这事还好说。
车厢里的萧夫人可不知道外头这些麻烦。
有人进了车厢,将她眼皮上的热灰用帕子沾了去。
“水秀?”萧夫人尝试睁开眼。
眼睛没出事,还能看见,只不过看见的,是她绝不想看见的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