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顺着高兰猗指的方向回过头,只看到如她一样苍白枯朽的窗纸。
“您……您是说那个小娼妇?”
“人漂亮,也有些小聪明,关键是胆子小好拿捏。”
“这怎么行!”吴婆子立刻反对道,“谁知道她伺候过多少男人,如此卑贱之人,怎么能顶您的名字呢!”
“她是倡优出身,不是正好配费祖保?”高兰猗瞥了吴婆子一眼,“费祖保掘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来不就是存了这个心思,娶了我,照顾我后半生,好在皇上面前有交代。一本万利的买卖,谁不想做。”
高兰猗眯起眼睛:“我偏不让他们如愿,我要进京,戳破费祖保的嘴脸。我就不信了,太后娘娘知道了此事还能不管我不成?”
“姑娘您说得对,只是要如何说服那个小娼妇?”
“把她带到我面前,我自有办法。”高兰猗看着自己玉牌眼神怔怔。
“还不快去,此事宜早不宜迟。”
吴婆子得了令连忙去找乔嫂子要柴房的钥匙。
“您要做什么?”乔嫂子问了一句。
“姑娘苦闷,那个……溶溶姑娘年纪相仿,便想着请她来说说话宽宽心。”
乔嫂子怀疑地看着吴婆子。
尽管她们嘴上不说,但她知道东屋住的贵人根本看不起溶溶的出身,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快把钥匙给吴嬷嬷,别耽误了高小姐。”乔有粮催促道。
他一眼就看出自己媳妇又多管闲事了,赶紧制止,高家的事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那个叫溶溶的女子,是真的可怜,但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当家的发了话,乔嫂子只得把钥匙给出去。
溶溶听到东屋今日频繁的开门关门就怀疑出了事。
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她身上的钱财早就都交给了乔嫂子,换她们一家人给她好脸。
如今她身上最重要的,就是云桐给她的信物。
一枚小小的玉制云朵,玉不是什么值钱的玉,挂在身上也不惹眼。
另有几件衣服和首饰,这些看着值钱,其实都是作掩护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