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足了准备,里面放的石菖蒲和北川都被别的佐料盖了味道。
为免她怀疑,我忙呵斥玉簪,“不要无风就起浪,妹妹有心改过,我们怎可无缘无故怀疑,许是我自个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去看看刚才你给我从小厨房里端的金丝燕窝红枣羹里面用的红枣,有没有坏掉的。我记着上一次,还是有点味道的。”
我肉眼可见的周萃颜放松了口气。
只是,被裴赏无视自己练了许久的字,总归有些不甘心。
她假装急着上前看我,却趁机崴了一脚,那副字就落到了裴赏的眼前。
裴赏扫了一眼,“二小姐这字行笔看似飘逸,实则心浮气躁,若想有所成,还需练数年。”
周萃颜顿时脸色红了一片,她匆忙起身,维诺道,“三殿下说的是,我刚在前院习字,只是听闻姐姐不适,赶来看看。”她又转身面对裴赏,“姐姐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今日三殿下就先会吧。”
我垂目,给玉簪打了眼色。
就算让裴赏对她动心的计划破碎,她也会费了功夫不让我与他独处。
玉簪懂了我的意思,不管不顾的将周萃颜驱逐出去。
反正她在我这里野惯了,周萃颜在她手里也吃过不少亏。
周萃颜走后玉簪也离开了,还帮我悄悄关了门。
空气瞬间变的寂静。
忽然,我倒在裴赏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裴赏被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京城皆知尚书府嫡长女端庄舒雅,自幼被先皇一句话指给了三皇子后,便整日固守庭院,除了上香祭祖,几乎从不出门。
许是我哭的过于情动,吓到了裴赏。
他过了许久才试图触碰我的肩膀。
我擦干眼泪,坐直了身子,瞧着他手里要送给我的那块通体莹白的玉佩。
又想起前世他是如何将我护了一生的信物斩碎入药,融入他的血脉。
还是忍不住眼睛通红。
裴赏忙将那玉佩塞入我手中,“那日是我太忙,才忘了这信物,你不用担心,我是皇子,既然下了聘,自不用担心不娶你。”
他居然误会我是担心他不娶我。
我破涕为笑,也不解释。
我拿起那块玉佩,
“这雕饰是民间的琢玉大师所刻,篆刻无人能比。唯一的缺点就是此人甚是高傲,便是皇室这种身份,在那里也未必好使。为这信物,殿下费了不少功夫吧。”
裴赏喜好玉器,算的上一名隐藏的制玉工匠,只是忙于朝政无暇涉足。
闻言,裴赏眼中有了赏识。
裴赏给我讲起如何寻的那位民间师傅。眉飞色舞处,察觉到我细细端详他的脸,耳鬓飞上一抹红晕。
一如上世,虽然裴赏没有在廊角看到端庄如画的我。
依然,对我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