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盯着他却一言不发?
有什么问题需要打量这么久?
气氛陷入到某
种前所未有的冷场,作为对话的发起人,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再说些什么,就会显得很像傻逼。
“……嗨?()”他忍不住爬近了些,用迷你附足戳了戳青年的脸颊肉,给点反应,脑子抽风了吗?3()”
俞望终于确认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睁大双眼道:“居然真是你在说话啊!”
钟落:“……”
钟落:“你该不会……”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吧?
结果话才刚开了个头,他就听见俞望嘴里蹦出第二句:“原来你是个弟弟啊!”
钟落顿时噎住了,心说弟弟是什么鬼,难道是在阴阳怪气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好真诚,仿佛真的只是在感叹性别而已!
过去一段时间里,钟落间歇性附在这小东西身上,已经见识过不少令他无语的情境,但不得不承认,俞望总是能够在各种方面出乎他的意料,和过去那个小鬼简直判若两人。
或者有没可能……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钟落这样想着,越发觉得有趣,升腾起强烈的探究欲望。
对于感兴趣的家伙,他向来愿意多付出些耐心。
“我可不是弟弟,单纯从年龄来看,我应该算是你的哥哥了。”他说。
俞望更惊讶:“原来虫子能活那么久么?”
“……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是你养的虫子?只是附在虫子上的一缕意识?”钟落顿了顿,暗示道,“我们曾经见过的,我对你说有缘再见,还记得吗?”
俞望仔细回忆,从几个月前的记忆里揪出一个符合描述的人物,脱口而出道:“你是那个罪犯!?”
说完他才想起要捂住自己的嘴,有些担心像这样直接戳破身份,会不会激怒对方。
钟落却并不气恼,甚至笑了两声:“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你还有印象,就该知道那天我其实救了你一命。”
俞望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是这样,如果当时没有钟落出现,光靠狗狗手臂未必能把那黑袍击退。
就事论事,他立刻端正态度,认真向钟落表达感谢之意。
钟落一愣,反而有点不知怎么反应。
毕竟他当时完全不是为了救俞望,纯粹只是想要拿回手臂,外加向黑袍协会泄愤而已。
而且……
“……你倒是挺实诚。”钟落的声线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些许变化,仿佛陷入某种回忆的漩涡之中,“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个朋友。”
俞望:?
俞望:“关系要好的朋友?”
“算挺好吧……”钟落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早晚要让他亲身体会,什么叫做千刀万剐的痛苦。”
俞望:“……”
俞望识趣地闭上了嘴,免得继续踩雷,心说做你的好朋友还真是不容易啊,幸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