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还有点痛,他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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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阎南修怔了一下。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个灰绒厚毯,阎南修下意识看向病床。
病床上的人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侧着身还在熟睡。大好阳光穿过窗明几净的玻璃,在被子上投下摇曳斑驳的树影。
阎南修,“……”
他按着脖子,随意活动活动肩膀,在病床前站定。
他盯了睡得人事不知,侧脸微微鼓起的某个人两秒,下一刻,唇角就恶趣味的勾了起来。
下一秒,还在梦乡中的杜承就“嗷”一声惊醒。
他吃痛地捂着脸,惺忪的睡眼一脸懵逼。
“十一点了,”阎南修居高临下俯睨着他,“大叔,你还想睡到几点?”
“我饿了。”他懒懒道,“陪我吃饭。”
杜承,“……”
他妈的到底病号是谁啊?
但想想阎南修也算给他守夜了。杜承打着哈欠,无语地爬起来和阎南修一起吃了外卖。
尼玛,太子爷倒是好,一大早就慢条斯理地吃豪华汤盅,香得不行。
他自己肠胃炎,只能在旁边吃清汤寡水的小米粥。
杜承,“……”
可恶啊可恶!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杜承无语摇摇头,把吃完的垃圾收好。
出了医院,看着走去另个方向的背影,杜承犹豫两秒,还是把人喊住。
“阎少,你昨天说的你没忘吧。”
阎南修插着兜,转身挑眉,“说的什么。”
杜承睁大眼,“就是和阎董解释的那个啊?”
“哦。”阎南修慢吞吞地,“那个啊。”
杜承松了一口气,“没忘……”
他本想说没忘就好,谁知下一秒,阎南修就抱起胸,歪了歪头,“我就只记得你装哭了。”
“至于我说什么,”太子爷挑眉,唇角恶劣一勾,“大叔你要是哭给我看,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