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个接一个的没停过。
“您和陈文骏工作室最后怎么解决的呢?有没有和解可能呢?”
“走法律途径。”杜承还没说话,旁边的阎南修挑了眉,“没有和解可能。”
那记者顿时呃
()了一声,因为他这问题不是问阎南修的。
不过既然被阎少回答了,他又追问了几句,不过这次点了杜承的名字。
“杜老师,我还想问问,对于昔日同学最后成了伙同抄袭您剧本的这种情况,你现在什么心情呢。”
“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心情,可能因为过去了。”
“因为我是一件事过去了就不会再去思考的人,所以心情很平静。”
杜承想了想,真心实意道,“而且我感觉已经很幸运了,所以也没什其他想法,就只是很感谢能在帮助下处理好这件事。”
那记者又追问,“您也提到幸运和帮助——想问一下,如果没有极世,您会怎么应付这一次的事件呢?会选择和解吗?”
杜承想了想,“那我也不会和解的。”
“没有极世帮忙,我就还是走法律程序起诉,然后立马创作一部新的作品吧。”
旁边的记者立马接了这个话题,不过他的问题倒是有些刁钻。
连阎南修都挑了眉,忍不住瞥了杜承一眼。
“您是处于捍卫自己的权益才选择起诉吗?考虑到荆棘也是您在陈文骏底下的习作,那之前的作品怎么不选择起诉呢,或者说,您为什么选择在陈文骏手下工作呢。”
“荆棘包括荆棘之前的作品是联合创作的合约作品,只是构思比重会有不同。”
“签了合约就按协约办事,所以其实是没有起诉必要的。”杜承老老实实道,“不过荆棘之后这部作品是纯原创,两个性质还是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他手下工作……”
杜承说这话的时候,顿了两秒。
阎南修坐在他旁边,想起他那天有些发红的眼圈来,手撑着下巴,转过脸,挑眉看着杜承。
他以为这人会是一副有些难过的样子,却见杜承只是很平静地道,“每个人下承诺的时候都是真心的。”他笑了一下,不过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有点感慨,“可能我和他都没想到会走到这一天吧。”
阎南修倒是一顿。
这几个比较尖锐的问题问完,之后倒是都还算好回答,也开始回归到产品创作上。
不过不得不说,太子爷还是很有经济头脑,发布会上到处贴了荆棘的宣传,就连陈述台词,也让导演和制片重新申明了一遍杜承在里面的参与性。
话里话外其实重点都是撇清荆棘的抄袭嫌疑,强调一下极世整顿编剧工作室乱象的决心,又顺带做了影视剧方面的提前宣传。
一件带三件,杜承都有点佩服——果然这人确实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过他也觉得挺好的。
毕竟一部电影背后也有很多人的努力,如果因为他和陈文骏就连影响了一部电影,那主创也实在太倒霉了——尤其他自己都是主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