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站在后面没看出来,现在对视一眼,才发现这人眼圈很红。
他表情也有点疑惑,“……有什么事吗?”
阎南修反应过来,
顿了顿,“你为什么不哭?”
这人被他话问的似一怔,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着的眼睛微微弯了弯,“我妈说一家人来看她,总有一个人不哭才行。”
“我爸我弟都爱哭,那就只有我不哭了。”
黑眸盯了他两秒,杜承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想再问,对面忽然一道抛物线丢了过来。
手忙脚乱一接,再一看,才发现是纸巾。
杜承顿时一愣,下意想说声谢,但再抬头后,刚刚站他面前的人已经走了,留下一个高大修长的背影。
杜承站在原地,有点茫然的摸了摸头。
另一边。
阎南修拉开车门,在驾驶座上静坐了两秒。
片刻后,修长手指叩了叩方向盘,引擎发动,车头调转,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黑色轿车一路长驱,久违地回到主宅。
刘管家开门,见是阎南修回来了,顿时有些惊讶地招呼他一声,“阎董开会去了,还没回。”
老头没回正好。阎南修懒懒说了声没事,“我回来找东西。”
他说得随意,但行动倒是快,两三步便上了楼梯,到了二楼书房。
阎南修在老头的书房里一气翻找,不过翻来翻去无外乎都是公文年报,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再到书柜上看,从资治通鉴到易经,各个都随手翻开看了一眼,也索然无趣合上了。
刘管家看得被翻了个遍的书房,顿时有点汗涔涔的。还好少爷翻完基本都放回原位,但是这么一通翻下来,免不得老爷子回来要说上几句。
阎南修书房翻完,又去尘封依旧的阎文君房里找了一遍,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不过他也有所预料,从前不是没有找过,只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关于他妈的其他痕迹。这些年他本来很少再想这些事,今天听到这个人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起了再找找看的心思。
原地顿了顿,阎南修思索两秒,直接去了走廊尽头。
见少爷径自去了主卧,刘管家这下也顾不得了,站门口干笑一声,“这……少爷要是想找什么,要不我们帮着也找找?”